他可是一個被女人坑的差點掉了性命的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對女人動什么真心。
否則,一個二十來歲,火氣正旺的年輕小伙子,怎么連個暖床的女人都沒有呢!
所以,他是白搭了一個姐出去了,還讓于秋順利的完成了推動自治的目標,以于秋腦子里那些天馬行空的鄉法,李世民可以想象到接下來洺州將會有怎樣巨大的變化。
“代表洺州和突厥談判,你怎么想的?”李世民納悶道。
“你以為代表朝廷和突厥談判,突厥人會理你?
不要忘記了,在河東邊境與突厥人交戰的是洺州軍,一戰殺死一萬多騎,俘虜三萬多騎的,也是我們洺州軍,你們李唐朝廷現在根本不具備對突厥震懾性的武力,拿什么跟人家談?
這個世界,永遠都是拳頭大的人講理,別人才服。”于秋握了握自己的拳頭道。
于秋這番話對李世民來說很有啟發,他今天跑過來找于秋的目的,除了想要知道自己短命的命運能不能解開之外,主要就是想在接下來的談判中撈些好處,現在看來,好處似乎跟他沒什么關系了。
“那你說說,你打算跟突厥談成什么樣?”李世民有些不甘心的道。
“這就跟你們李唐朝廷沒有什么關系,你沒有必要知道的很具體,畢竟我也還不知道談成什么樣,而跟朝廷有關系的方面是,未來三五年內,突厥基本不會再南侵,你們如果能在東邊防住高句麗等勢力,那么,這幾年是你們肅清內部的最好時機。”于秋估摸著道。
“這樣的么。”李世民摸著下巴思索道。
其實,于秋這句話里,已經有很多信息量了,至少,給李世民指明了未來幾年自己的重點應該放在哪里。
前兩天,房玄和杜如晦那邊已經有好消息傳來了,遷州鄧士政被房玄齡勸降了,安城林士弘也被杜如晦勸降了,加上李靖說服了嶺南酋長馮盎遣子到長安表示對大唐的效忠,整個南部江山,基本已經安定下來了,未來需要做的,就是派官去這些新平定的地方,徹底穩固統治。
而剩下的鄧文進和徐圓朗兩人,都是朝廷大軍翻手可滅的角色,就看是誰去滅誰而已,按照李淵的尿性,肯定是自己個李建成一人一個。
當然,這都不是關鍵,最主要的問題,整肅內部吏治的問題,恐怕不能實現,因為朝堂上現在全部都是既得利益者,如果按照現狀不改變,即便是國家內部安穩了,貪污**也肯定十分嚴重。
而在這方面,擁有更多士族支持的李建成話語權最大,他如果不同意改,李世民根本改不了,只期望那些人在自己斗倒李建成之前,不要將國家內部掏空,再度搞的烽煙四起就好。
所以,想來想去,李世民還是只能在武力政變上下功夫,暗中花些錢,把自己的人安插在關鍵部位,是他回到了長安之后需要繼續做的事情,哪怕在其它方面吃些虧,也不打緊,只有拿下李建成,自己才能逆天改命。
在李世民被于秋驅趕出帳篷的第二天晚上,執失思力也被頡利破口大罵的趕出了營帳,五萬突厥騎兵被五千洺州軍打敗了,死傷一萬多,被俘三萬多,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沒有了這些兵力,突利與他的實力,可就進一步拉近了,一旦草原上出現了兩個實力相當的可汗,那就必定會出現兩百俱傷的結果。
基于這樣的形勢下,他就不得不同意于秋拿漢民百姓換回俘虜這個提議了,因為他必須要保存自己的軍事實力優勢。
所以,執失思力是被他任命為談判官之后,才趕出來做事的,在他與于秋之間商談好了細則之后,雙方會搞一個盛大的儀式,來確定休戰,就像此前突厥和前隋打打和和那樣,頡利已經司空見慣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是在掐準了他們心思的于秋的推動下,按照于秋的意志在推進。
談判的具體條件,根本就容不得他們拒絕,將突厥拉到自己身后做保障,使得洺州真正的進入自治狀態,于秋才能活的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