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魯諾撐著自己那布滿黑紅創口的殘軀,掙扎著坐起身來。
然后,他努力集中精神,再次召喚出了自己那因為本體脫力而消失不見的黃金體驗。
“你是?”承太郎本能地有些警惕。
雖然外觀上有著明顯區別,但不知怎的,那個通體泛著金色光澤的人形替身,總讓他有種莫名的既視感。
“他是喬魯諾·喬巴拿。”
“雖然只是剛剛認識,但我可以確定,他是個很可靠的...”
波魯那雷夫稍稍地斟酌了一下用詞:
“同伴。”
承太郎隨即放下戒心,然后與喬魯諾在昏暗的燈光下遙遙對視。
一種難以言說的奇妙感覺,在兩個人的大腦中悄然涌起。
就在這同一時間,兩人肩膀上的星星胎記,因為一股無法解釋的力量變得微微發燙。
“這種微妙的感覺...”
承太郎倒是對這種感覺有點熟悉:
“難道是...喬斯達家族的血脈感應?”
喬斯達家族的血脈的確異于常人。
喬家人的肩膀上都天生有特殊的星星胎記,互相之間還時不時會產生一種類似共鳴一般的血脈感應。
不用查戶口本,靠第六感就能認親。
“喬魯諾·喬巴拿。”
承太郎默念著這個陌生的名字,心里總有種難以解釋的感覺:
“這個少年,難道會和我們家族有什么關系嗎?”
他下意識地去打量喬魯諾的臉龐。
但喬魯諾現在被燒得像是半截用剩下的干柴,承太郎也看不出什么能讓他覺得熟悉的輪廓。
“承太郎先生?”
喬魯諾叫回了有些走神的承太郎:“能幫個忙嗎?”
“沒問題...”
承太郎收回那異樣的目光,起身走到米斯達身旁。
他一邊將重傷難行的米斯達輕輕扛起,一邊有些好奇地試探著問道:
“喬魯諾,是嗎?”
“我看你年紀不大,竟然就已經參與到了這樣的戰斗之中。”
“能說一說嗎,你是什么人?”
“意帶利的普通初中生。”喬魯諾如實答道:“至少,昨天早上還是。”
“真是個奇妙的回答。”
作為曾經拯救世界的日本高中生,承太郎對喬魯諾的回答略微感到驚訝。
他一邊將米斯達緩緩地扶到這里,一邊繼續在意地問道:
“你是意帶利的本地人?”
“算是吧。”
喬魯諾也不知道對方為什么對自己的戶口這么感興趣。
但他也從承太郎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那種感覺難以言說,仿佛是直接根植于血緣深處。
于是,喬魯諾也就沒掩飾他那本來就沒什么好掩飾的身世:
“我小時候跟著母親在家鄉東京住過幾年,仔細說來,和承太郎先生還勉強算是同鄉。”
“只不過后來母親與一個意帶利人結婚,我才跟著移民過來在此定居。”
“東京...”
承太郎的表情突然有些異樣了:
“那你的父親呢?”
“我從出生后就沒見過他,估計是已經死了。”
喬魯諾毫不在意地說道。
“唔...”
承太郎越聽越覺得不太對勁:
來自東京,十幾歲的少年,不負責任的父親玩完就跑,身上帶著喬斯達家的血脈...
這劇情怎么聽起來有些熟悉?
當然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