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能贏的!”
娃娃臉心中的激動發酵到了極點。
趁著這股靠著不斷自我鼓勵積攢起來的勇氣,趁著敵人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機遇,它終于堂堂正正地從地里一躍而出。
而就在這時,就在娃娃臉鼓起勇氣褪下偽裝的時候...
承太郎卻是猛地轉了一下腦袋:
“嗯?感覺有點不對。”
他皺著眉頭說了這么一句。
腳下不遠的娃娃臉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
“完!蛋!了!”
“我還是被發現了!”
先前的自我安慰自我鼓勵全都化作泡影。
這一刻,娃娃臉只覺得敵人一定是擁有某種感知手段,所以才能每次都這么精確地趕在自己襲擊之下發現不對。
而以敵人先前表現出的那種無法抵抗的力量和速度來看,如果自己就這樣暴露...
那下一秒它就得被活活打成年糕。
“怎么辦、怎么辦?”
“我該往哪里逃?!”
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
娃娃臉根本不敢再繼續發動攻擊,它本能地、下意識地想挖個坑把自己藏起來。
但現場挖坑肯定是來不及了,周圍也沒有什么別的障礙物可以幫助它隱匿身形。
唯一能用來藏身的,也就只有那輛停放在旁邊的汽車了。
于是,,,
娃娃臉表現得就像是一只受了驚嚇的兔子...
承太郎只是扭頭說了一句“感覺不對”,它就嗖地一下竄了出去。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娃娃臉就瑟瑟發抖地把自己的身體完美地藏進了汽車的車底。
直到這時,它才有心情去聽承太郎接下來的對話,聽清楚他到底是想說哪里不對:
“波魯那雷夫,你注意到了嗎?”
“慘叫聲停了。”
承太郎根本就沒有回頭看娃娃臉,反而跟波魯那雷夫討論起了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能是已經死了吧。”
“那家伙,已經燒著有一會了。”
波魯那雷夫輕輕一嘆。
敵人的品行雖然惡劣,但那種作為戰士的頑強卻是絕對夠格。
能在那樣烈火焚身的痛苦里堅持這么久才死,這個名為伊魯索的敵人已經足夠令人尊敬了。
但承太郎的回答卻顯得有些驚悚:
“不...或許還沒死。”
“死在水里應該會浮起來,但水上沒有尸體,岸邊也沒有。”
“什么?”
波魯那雷夫驟然一驚。
他當即趴在欄桿上仔細往橋下尋覓:
果然,沒看到伊魯索的尸體。
“不可能吧...那種傷勢絕對是活不下來的!”
“他現在還能走多遠?”
波魯那雷夫不無震撼地說道。
“能...走到...這里...”
“就足夠了!”
橋面上突然響起了一個沙啞艱澀的聲音。
承太郎和波魯那雷夫循聲望去,只見那個不久前還在水里掙扎的人形火團,竟是不知何時爬回到了橋上。
他全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好肉,看著就像是一具從深淵里爬出來的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