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我們是好朋友,既然你是陳厚德的徒弟,那我就叫你小杰了。”
李杰總感覺何必的笑容怪怪的,不過他急于找到陳厚德,也顧不得想何必的古怪笑容,趕緊問道:“你知道我師父去哪了嗎?”
何必攤手,不知道。
“你們是什么人?這里已經被封禁了,你們怎么進來的?”一個亞裔女人走了進來,看到寶芝林里面有這么多人,驚訝地叫道。
“前輩,這個女人嘰嘰喳喳說的是什么?”李杰聽不懂英語,趕緊向何必問道。
“她說你師父的店被警方封了,問你們怎么進來的。”何必聽到李杰叫自己前輩,心情非常地舒爽。
“啊?查封?”李杰趕緊問道:“前輩,幫我問一下,警方怎么會查封我師父的店。”
說話的亞裔女人卻是聽得懂中文,轉頭向李杰說道:“你是陳厚德的徒弟是吧,那太好了,我們也在找你師父,你師父欠了我們銀行的錢,用這間店鋪做的抵押,他上個月的房租還沒有交,我們聯系不上他,你要是找到他,就通知他,房租一日沒交齊,禁制令就不會解封。”
“啊!才欠一個月的房租就要封鋪,大家都是Z國人,怎么一點人情味都不見。”李杰不服地叫道。
“Z國人?你是開玩笑的吧,我只是一個小職員,邁阿密這么多Z國人,要是個個都拖欠租金,我不是要也要卷鋪蓋了。”亞裔女職員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李杰愣住了,亞裔女職員說的話雖然有些不近人情,卻也是事實,李杰支吾地問道:“那我師父總共欠你們多少錢?”
“每月的鋪租是一千一,加上違約金四百,總共是一千五百美元。”亞裔女職員趕緊說道。
李杰窘迫地掏口袋翻行李,全副身家只有兩百一十二美元。
“我只有這么多。”李杰想抽回十二美元撐住幾天,免得餓肚子,看到華裔女職員鄙夷的眼神,心里一堵,把全部的兩百一十二美元都遞了出去。
“好!我暫且先收你這些錢當違約金,你們最好盡快補齊租金,不然違約金就會越漲越多。”華裔女職員手下李杰的錢低頭說道:“我給你開張收據。”
李杰無奈地點頭。
“你說的對,Z國人應該幫助Z國人。”何必突然插話道。
華裔女職員聽到何必說話眼睛一亮,她這種辦公室女郎,眼睛最是銳利,她早就發現何必一身上下都是明牌,知道這個同胞非富即貴。
何必掏出一疊不知道是幾千還是一萬美元扔在桌子上,轉身就走。
“前輩、前輩!”李杰拿起錢趕緊追上。
“你這是什么意思?”李杰雖然很需要何必的這一筆錢,但是他堅決不會拿不清楚的錢。
何必聳了聳肩膀:“借給你,要還的,就當江湖救急了。”
李杰咧嘴笑道:“那行,那我以后怎么還你錢。”
何必有趣地看著李杰,他還真不習慣這么稚嫩的李杰,意味深長地笑道:“以后你就會知道。”
李杰還要追上去,華裔女職員很有眼力勁地攔住他。
“喂喂,先把欠賬的租金交了,我得到法院去幫你們申請解除禁制令。”
李杰只好停住腳步,目送何必走出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