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自己的同志?那么那幾個人究竟是會是什么人呢?”薛迎成說道,“那么國民黨特務和警察總不會無緣無故擺出這么大陣仗吧?”
“按照我的直覺看來,總覺得他們不是在抓捕我們地下黨分子。”任向東說道,“迎成同志,不知道您注意到了沒有?不算之前那幾個因為亂嚷嚷被抓走的幾個人,后面那幾個在脫了鞋襪檢查過程中被抓走的幾個人,他們的腳部特征跟普通人不大一樣。”
“是嗎?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薛迎成連忙問道。
“第一個被抓走的人就是排在我前面的那個。”任向東說道,“我發現他的腳趾縫比咱們普通人的要寬。于是就留意上了,然后發現后面被抓走的幾個人,他們腳部都具備有腳趾頭縫比普通人要寬的特征。”
“原來是這樣啊!”薛迎成點了點頭,“我當時也意識到肯定是腳上面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只是目力不及,根本看不清那幾個被抓走人的腳部細節。幸虧你眼力好,發現了這個細節。”
說到這里,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向東同志啊,你這么一說,我終于放下心來了,這些國民黨特務搞這么大陣仗,并不是沖著我們來的。你的直覺沒有錯,那幾個后來被抓走的人,應該不會是我們自己的同志。”
“迎成同志,為什么這么說?”任向東連忙問道。
“因為被你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來,日本人因為有長期穿木屐的習慣,大腳趾和二腳趾之間縫隙比咱們中國人要寬的多。如果那幾個被抓走的人都具備這些特征的話,那么這次國民黨特務搞這么大陣仗,本身應該就是沖著日本人去的。所謂抓捕通紅嫌疑分子,只是為了掩蓋他們本來的目的而已。”薛迎成回答道。
“原來日本人還有這么一個特征啊?”任向東笑著搖了搖頭,“那以后要想鑒別日本間諜,豈不是容易的多嗎?”
他是中藥世家出身,幾乎沒有跟日本人打過交道,所以如果不是薛迎成今天提起,他還真的不知道日本人有這么一個明顯的特征。
“嗯!那個國民黨特務頭子看著年齡也就二十一二歲,但是能夠急切間想到能夠用這種辦法來鑒別日本間諜,也是算是一個難得的人才了!”薛迎成點頭說道。
“迎成同志,關于這一點上面,也要引起我們足夠的警惕。”任向東忙接口說道:“我聽糕點同志匯報過,他在國民黨情報處杭城站的上司也是一個非常年輕非常有能力的一個人。再加上我們今天在火車站看到的這個年輕的國民黨特務軍官,顯然國民黨特務組織有著很明顯的年輕化的趨勢。我們不能小覷他們在爭奪年輕人方面的影響力。”
“這個趨勢值得我們注意,回頭在向上級組織匯報情況的時候,一定要把這一點加上。”薛迎成點頭贊同任向東的觀點,“不過這些問題都可以放到以后再考慮。目前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解決一下邊區斗爭亟需的磺胺粉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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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在相同的時間內,徐鐵成聽完林江北匯報完經過,又看著面前堆成一座小山的魯比阿唑磺胺粉,不由得放聲笑起來。
“江北,”他對著坐在他對面的林江北說道,“你還真是段逸農的福將啊,才去了洛城幾天,就給他搬了一座金山回來?”
“徐叔叔,這座金山可不僅僅是段主任的,也有您的一份啊!”林江北笑嘻嘻地回答道,“所以,我是不是也算您的福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