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舒山河的講述,林江北的心里也不由得一陣抽搐。真沒有想到小黑對自己這么狠,也幸虧是小虎的聽力異乎常人,否則的話,他這次再過去龍虎兩兄弟的住處,恐怕就會看到一只無尾貓了。
不過呢,即使是張華年通過這件事情發現趙小虎妖孽般的聽力,也不用這么急吼吼的三番四次地每天都跑到督察處來找他吧?張華年完全可以等他從外邊回來之后,再過來跟他慢慢談趙小虎的事情,怎么著也不用著急這幾天吧?
難道說張華年那邊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隱情嗎?
心里想著,林江北就說道:“張教官,情況我知道了。我也理解你對小虎的欣賞,不過呢,他畢竟是一個六歲的孩子,我認為他目前還是要打好自身的文化基礎,如果現在就讓他跟你去學習什么無線電監聽技術的話,我怕他其他方面就廢了。畢竟他長大之后,還要融入正常的社會生活。所以,我只能對你說一聲對不起了!”
“哎,讓我怎么說呢!”張華年拍了一下大腿,扭頭對舒山河說道:“舒督察,請你回避一下,我想跟江北私下里聊幾句。”
“好的好的,張教官,您們聊,我出去!”舒山河這才醒悟過來自己有點礙事,漲紅著臉退了出去,又把門從外面給緊緊地帶上。
張華年把身子往林江北方向靠了一靠,本來頗為結實的實木椅子在他肥碩的身體下面可憐地發出了一陣嘎吱嘎吱的呻吟聲。
“江北,我就實話跟你說吧,杭城電訊監聽站出了問題,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想著要把趙小虎給請過去!”張華年望著林江北面容異常嚴肅地說道。
果然是又被自己猜中了啊!
林江北心中暗自點頭,嘴里卻說道:“張教官,杭城電訊監聽站究竟出了什么問題?”
“杭城無線電監聽站再也監聽不到任何日本無線電臺的信號,以前監聽到的所有登記在冊的日本無線電臺都在我們的監聽網絡之中消失了!”張華年嘆了一口氣,望著林江北說道。
“所有的日本無線電臺的信號都消失了?”林江北不由得也大吃一驚,望著張華年道:“那也就是說,日本駐杭城領事和富山商行里的兩部日本無線電臺的信號,也監測不到了。”
“對,連日本駐杭城領事館和富山商行這兩部無線電臺的信號也監測不到,”張華年面容嚴峻地說道。
“那會不會是駐杭城領事館和富山商行這兩部無線電臺進入了靜默期?”林江北想了一下,說道:“因為某種原因,暫時停止了發報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