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戴少爺賞賜!”林江北笑呵呵地沖著戴震五拱了拱手,然后才伸手從小范手里把二十元法幣接了過來。
“我不服氣,徐老板,咱們再來一把。”戴震五說道,“規矩還按照剛才,一盤十元。”
“好!”林江北無所謂地笑了笑,既然戴震五不怕輸,他當然也不會怕贏。
于是兩個人又各拿出十元法幣遞給小范,又開始了新一亂的較量。最后的結果還是林江北以壓倒性的優勢獲勝。
隨后又一連進行了三盤,林江北毫無意外地都以大比分的優勢擊敗了戴震五。
當最后一盤比賽結束后,林江北看著小范遞到自己面前的二十元法幣,只取了其中十元,然后指著剩下的十元法幣對小范說道:“這張鈔票用來支付這五盤的彈子臺費,剩下的是你的賞錢。”
小范不由得喜出望外,僅僅擺了五盤彈子,就能夠收到五元的小費,這位徐老板出手可是比戴震五這個少東家還要大方的多啊!
“多謝徐老板,多謝徐老板!”小范沖著林江北連連鞠躬。
“呵呵,小范,你要謝就謝戴少爺吧!”林江北沖著戴震五拱了拱手,說道:“戴少爺,感謝你的賞賜。我還有事兒,就不陪你玩兒了。改日有緣,咱們倆再約戰。”
說罷,林江北把彈子竿靠在墻壁上,伸手從衣鉤上取下帽子和圍巾,就準備離開彈子房。
戴震五一邊看著林江北,一邊伸手把小范招到身邊,低聲問道:“小范,你覺得這個徐老板的竿兒法和日清汽船株式會社的荒木大井比起來如何?”
“我感覺徐老板應該略勝一籌。最差也是跟荒木大井旗鼓相當。”小范壓低聲音說道。
“嗯,跟我感覺的差不多!”戴震五點了點頭,伸手從衣鉤上把自己的帽子取了下來,快步追上了林江北,笑吟吟地說道:“徐老板,咱們打了半天彈子,我只知道你姓徐,還不知道你的大名呢!”
“呵呵,冰城,徐冰城。”林江北把他讓祝學模幫他偽造的名字說了出來。
“徐冰城,好名字!”戴震五贊了一聲,繼續說道:“徐老板,這也到了晚飯時間了。咱們能夠相逢也是緣分,不如讓我來做東,咱們吃頓便飯?”
“這個嘛,”林江北遲疑了一下,說道:“戴少爺,我贏了你的錢,再讓你來做東不好吧?要不我來做東,請戴少爺你吃頓便飯吧。”
“嗨,幾十元錢而已,算得上輸贏嗎?”戴震五大笑起來,說道:“還是讓我來做東吧!徐老板倘若真的過意不去的話,下次你來做東就好了!”
林江北本來就有心結交戴震五,見推辭不得,就裝作為難的模樣答應下來。
于是戴震五把領著林江北來到禮查飯店頂層的孔雀大餐廳,要一個雅座,跟林江北坐了下來。
點好了菜之后,戴震五趁著上洗手間的工夫,讓服務生把飯店外汽車里等候的自己的司機叫了上來,交代司機立刻去找人打聽一下阿桂姐手下是否真的新來了一個叫徐冰城的小糞頭,然后才返回雅座,跟林江北吃喝起來。
推杯換盞之間,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一個多小時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