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北點了點頭,做了一個手勢,示意陳醉繼續往下講。
“第二個方向,自然是沿著我們手中這些照片來源的方向進行追查。也就是說,我們只要緊盯著拿著那個拿著這些機密材料底片去王世貞照相館沖洗照片的日本情報人員,對他進行跟蹤監視,看看他主要跟外界那些人員進行接觸。”
“然后再對跟這個日本情報人員進行接觸的外界人員進行逐個排查,看看這些人員當中究竟有誰可能與美國人發生聯系或者接觸,從而從里面追查出來美國海軍陸戰隊內部的日本鼴鼠。”
林江北又點了一下頭,陳醉這個大方向抓得也很準,不愧是段逸農嘴里的情報處另外一個后起之秀。
陳醉說到這里,卻攤了攤手,說道:“可惜,這只是理論上的辦法,放在現實當中,卻根本不可行。至于說問題出在哪里……”
他用手指了指張仁佐,對林江北說道:“我想虹口潛伏組的張組長應該感觸最深,我想請他來給林長官詳細解釋一下。”
張仁佐正低著頭聽陳醉講話,卻沒有想到,陳醉竟然會陡然把話題引到他的身上,而且還點名讓他來為林江北做詳細解釋,一時間竟被弄了個措手不及,張口結舌地不知道該怎么接口。
林江北也沒有想到陳醉會忽然間把話題拋到張仁佐身上。
看到張仁佐猝不及防之下的張口結舌的模樣,林江北就笑著說道:“張組長,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也是浙警杭訓班畢業的吧?”
“對,我是浙警杭訓班畢業的。”張仁佐連忙回答道。
“這么說來,我應該叫你一聲師兄了!”林江北笑吟吟地說道,“我是杭訓班甲班六期畢業的,不知道張師兄是杭訓班哪一期畢業的?”
“我是杭訓班五期乙訓班畢業的。”聽說林江北是杭訓班六期畢業的,是自己的師弟,張仁佐算是徹底放松了下來。其實他剛才與其說緊張,不如說是對陳醉突然間把話題就直接拋給他感到惱火。
“那張師兄,你來談一談,為什么陳組長剛才說的第二個方向在現實當中不可行?”林江北笑吟吟地又說道。
其實對于陳醉談的第二個方向為什么在現實中不可行,林江北心里也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不過他還是想聽一聽張仁佐這個虹口潛伏組組長的看法。陳醉既然點名讓張仁佐來詳細解釋這個問題,必然有他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