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在富山井也被我從上海調回來之前,你就老老實實呆在辣斐坊的寓所里,什么地方都不要去。要辦什么事情,讓劉宣多跑跑腿!”周鳳山對林江北交代道。
“呆在寓所里不許出去啊?”林江北蹙了蹙眉,“周校長,那豈不是富山井也一日不離開上海,我一日就不得動彈嗎?”
“要不了多久時間的!”周鳳山擺手說道,“最快今天,最晚明天,我一定會把富山井也從上海調回杭城來的!”
聽周鳳山說的如此信心滿滿,林江北頓時不由得好奇起來,“周校長,您究竟打算用什么辦法,把富山井也調回來呢?怎么敢如此有把握,富山井也一定會上當呢?”
“當然是老辦法,把大韓民國臨時政府的首腦金十給請出來咯!”周鳳山笑了兩聲,回答道。
“還是動用金十啊?”林江北驚訝地說道。他本來認為,周鳳山會動用大韓民國臨時政府的其他領導成員來吸引富山井也,卻沒有想到周鳳山竟然還打算用金十來做誘餌。
“對,還是動用金十。”周鳳山說道,“不管富山井也的任何和職責如何變動,但是他最重要的任務肯定是不會變,那就是抓捕以金十為首的大韓民國臨時政府的成員們,這也是富山商行這個特務機關成立的最主要的目的。”
“所以我們這要把金十這張牌打出來,不怕富山井也不上當。”
“周校長,上次為了吸引富山井也,您甚至連金十的護照都扔出去了。”林江北說道,“富山井也那邊如臨大敵的忙活了那么長時間,最后一無所獲。這次您又能用什么辦法,把富山井也吸引回去呢?難道說你打算動用金十本人嗎?”
“哈哈,還真讓你說對了,我真的就打算動用金十本人!”周鳳山在電話那端哈哈大笑,“否則,我怎么可能有把握保證,富山井也最快今天,最晚明天就必須從上海返回咱們杭城呢?”
林江北聽著就有點目瞪口呆了。
不管現在金十再落魄,也是大韓民國臨時政府的首腦。周鳳山的職務不過是力行社浙江省負責人和浙江省會警察局的局長,縱然說是金十是隱藏在浙江省境內,受到周鳳山的庇護,但是周鳳山也不可能隨意就使喚的動金十吧?
更何況如果讓金十親自去做誘餌,萬一有一個什么閃失,導致金十這個大韓民國臨時政府的首腦被富山井也抓了去,周鳳山又如何對常校長交代呢?
這可跟拿著金十的護照去做誘餌是完全兩個概念啊!
雖然說能不能把富山井也調離上海直接關乎到林江北自身的人身安危,但是林江北還是決定要勸一勸周鳳山。這并不是說林江北非常在意金十這個大韓民國臨時政府的首腦的生死存亡,而是林江北不愿意周鳳山收到牽連。畢竟浙江警校被遷并到南京,已經讓周鳳山損失掉了一大半的影響力,現在再因為金十的原因,讓周鳳山受到常校長的申飭,甚至可能會鋃鐺入獄,這個結果林江北無論如何都不能夠去接受。
“周校長,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點?”林江北連聲勸道,“你那邊能不能想一想其他辦法,哪怕是換用大韓民國臨時政府里其他成員來做誘餌引誘富山井也,也讓金十親自出馬后果好很多啊!”
“呵呵,這個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周鳳山笑呵呵地沖著林江北賣了一個關子,然后又叮囑道:“總之,你那邊一定要在寓所里安分守己,等到富山井也離開了上海,才允許外出!”
掛斷了林江北的電話,周鳳山摸著下巴笑了幾聲,然后沖外面大聲喊道:“路平,你進來一下!”
坐在外間的葉路平聞聲連忙站起身來,推門進了周鳳山的局長辦公室,“長官,您有什么吩咐?”
“你去后勤處的小倉庫,把看門的馮疤子給我叫過來。”周鳳山對葉路平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