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呢,我們加大清泰第二旅館周邊的巡邏密度,也是故意留給富山商行監視人員一些時間,讓他們有機會把這個異常情況向富山商行進行匯報。”
“局座,屬下明白了!”張敬本點了點頭,“那把富山商行的監視人員抓走了之后呢,我們又該怎么做呢?”
“很簡單,立刻讓金十的替身辦理退房手續,離開清泰第二旅館,把他轉移到我們柴木巷拘留所,給保護起來。”周鳳山回答道:“然后我們就靜等著富山井也上鉤就是了!”
“局座,按照咱們這個計劃,富山商行派在清泰第二旅館外面的監視人員都沒有機會跟金十的替身碰面,然后我們就直接把金十的替身轉移進了柴木巷拘留所,富山井也又怎么知道金十在清泰第二旅館出現了呢?”杜成虎在一旁插言道。
“成虎,”周鳳山呵呵笑了起來,對杜成虎說道:“這就是我之前對你講的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見杜成虎還有點想不明白,周鳳山就進一步解釋道:“問題的關鍵在哪里呢?問題的關鍵就在于富山井也這個老狐貍太過于老奸巨猾上面。”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張敬本,然后才又對杜成虎說道:“成虎,你不會以為,張組長手下的人員所發現的清泰第二旅館外面的兩個眼線,就是富山井也派到清泰第二旅館的全部眼線了吧?”
杜成虎心中一震,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遲疑地說道:“局座,您的意思是,除了張敬本所發現的那兩個眼線,富山井也在清泰第二旅館還派了其他監視眼線過去?”
“那是肯定的!”周鳳山點頭說道,“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不僅僅是清泰第二旅館,剩余的另外兩處旅館,除了張組長手下發現的眼線之外,富山井也也都另外派了眼線過去。”
杜成虎不由得跟張敬本碰了一個眼神,張敬本臉色有些難看,顯然他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了自己之前的疏忽之處。
“道理呢,其實并不復雜。”周鳳山說道,“既然富山井也堅持認為,包括清泰第二旅館在內的那三所南京朝鮮革命干部學校的韓國學生所入住過的旅館跟金十等大韓民國臨時政府的成員有聯系,并且派出了人員對這三所旅館進行監視,那么以他對金十在內的大韓民國臨時政府在內的領導成員的重視程度,又怎么只可能派出一組監視人員呢?”
“尤其是清泰第二旅館外面的那兩個監視人員,經常受到湖濱派出所巡邏人員的干擾,對清泰第二旅館的監視并不能實現無間斷的覆蓋,一天之內至少會出現兩個鐘頭左右的間歇期,這樣明顯的疏漏情況,以富山井也的心思縝密程度,又如何會考慮不到呢?”
“所以呢,很顯然,包括清泰第二旅館在內,富山井也在外面布置的那些監視人員主要作用還是查遺補漏。在在這三所旅館內部,富山井也必然也安排了秘密眼線,以旅客的身份居住在旅館內,這樣才能夠保持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無死角的對這三所旅館進行監視,同時又不受咱們警察局的巡警巡邏的影響。”
“局座!”杜成虎這才恍然大悟,“如果不是您給我剖析,我真的想不到有這一層呢!不錯,以富山井也的老奸巨猾的做派,又怎么肯每一處旅館只派一組監視人員進行監視呢?肯定是局座您分析的這樣,至少派出來兩組監視人員一明一暗相互配合進行監視。并且外面那些明面上的監視人員還可以起到麻痹監視目標的警惕性的作用,讓監視目標以為已經偷偷逃脫了監視人員的監視,卻不知道自己的行蹤正好落在旅館之內另外一組監視人員的視線之內!”
“對,就是這個道理!”周鳳山笑了起來,扭頭看著張敬本,說道:“這下你們應該明白,金十的行蹤出現在杭城的消息是怎么傳到富山井也耳朵里了吧?”
杜成虎和張敬本俱都點頭,杜成虎說道:“居住在清泰第二旅館內的富山商行的眼線在發現了金十到旅館來入住,隨后又發現了旅館外面的布置的監視人員被巡警帶走。然后又看到剛剛辦理好入住的金十在清泰第二旅館外面的監視人員被帶走之后立刻就辦理了退房手續,急匆匆地離開了清泰第二旅館。”
“這所有消息被結合在一起匯報給富山井也,即使富山井也再狡猾,恐怕也會相信金十真的出現在了杭城,他肯定會以最快地速度趕回杭城,主持對金十的追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