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張濤可是說過,若要學劍,今日寅時晨起,吐納修行一個沙漏,卯時前往張濤院子的!
此刻,天明,卯時已到!
本來還搖頭晃腦的身子,突然一頓,隨后飛奔起來,就仿佛曾經讀書上學的時候,因發現時間不足,快要遲到的時候,那般心急火燎……
西方西岐山巔已經有著陽光照射,再過半個時辰,昊天的光輝便會徹底的恩澤大地。
說來也奇怪,最早有陽光映射的是西岐山巔,待到日落時分,天地都褪去昊天色澤的時候,依然是西岐山巔保留著昊天恩澤。
也難怪姬姓之人自從先祖“生民”開始,便祭祀著西岐山。(生民是姬姓祖宗的名字!)
此時,在西岐公院子的客舍小院中,張濤一臉嚴肅的看著端正站立的秦歌。
輕聲問道:“君子身體可還有不適?若君子依然抱恙,習劍可往后再推幾日!”
聽到可以推幾日,就好像聽到可以延長假期一樣,秦歌的心思開始轉動起來,隨后又想到昨晚那操琴之人,不過一女子,卻也比自己厲害很多,再聯系上昨日被刺殺的那一幕,如果不是莫名其妙的出現了紅光,他指不定已經死了。
生死之間的逼迫,最能讓人成長起來。
緩緩咬牙,目光直視著張濤:“余已無礙,張子,開始吧!”
張濤嘴角微微一笑:“劍并沒有任何招式,在戰場之上,求的只是一舉殺敵,至于劍法,那只是因禮樂所需而誕生的一種形式,一種表演,稱之為舞,并非是武!”
“劈、斬、截、撩、挑、刺、鉤,穿、抹、掃、點、崩、掛、云。這便是由劍而生的十四種基礎劍勢,放在東山劍宗,自然是要將這十四式基礎劍勢一一修習至大成,方可繼續修行高深劍道。然而,在師尊看來,劍道最重要便在于劍,其余一切不過細枝末節。”
“恩,有道理!”秦歌點頭答應一聲,實則不過拍馬屁。
“師尊說的話能沒道理?”張濤表面佯怒,內心卻是莞爾一笑,接著道:“所以,師尊的習劍之法,由劍入手,其分兩步,其一,劍不離身!自習劍起,不管身在何地,不管做何事,劍必須隨身攜帶,哪怕你如廁,也得帶上這三尺青峰!”
幾道黑線沿著額頭落下,秦歌不有納悶的想到:難道做那事兒的時候,也得把劍帶著?那人家不不知情的豈不是以為是強迫的?
心底亂想,嘴上依然一本正經:“那第二步呢?”
“第二步,自然是揮劍。此揮劍并非隨意,而是要用出所有的精氣神,將全身精氣神凝聚為一,方可揮出一劍。”
張濤猛然拔劍,冷聲道:“你且看著!”
只見張濤整個人變得專注無比,隨后一劍對著秦歌劈下。
雖離著張濤一丈之遠,這一劍無論如何也劈不到秦歌身上,然而那一往無前,你死我亡的氣勢,卻驚得秦歌倒退三步。
即便張濤收劍,秦歌依然臉色蒼白,雙腿甚至在隱隱的顫抖著。
張濤揶揄一笑:“師弟,可看清了?若是沒看清楚,師兄可以再來一劍!”
秦歌微微一愣:“這個,應該是看清了,師兄可以接著講了!”
“什么叫做是應該看清了?看清了便是看清了,沒看清便是沒看清!”
“唰!”的一聲,又是一劍劈下,秦歌再次被那有死無生的氣勢震懾得倒退一步。
“看清了嗎?”張濤淡然問道。
“看清了!”這次秦歌的回答便是變得鏗鏘有力了!
不鏗鏘有力不行啊,要是張濤再演示即便,秦歌擔心會被嚇出毛病來。
“既然看清了,那便開始修習吧!”話音落下,張濤便將一開始準備好的三尺青峰扔向秦歌。
手忙腳亂之中接住劍,問道:“怎么修行?”
“恩,我學劍時,師尊告訴我,假想站在我前方的就是我的生死大敵,我若不一劍殺了他,便會被他所殺,帶著這樣的想法,去揮出你手中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