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在銘雅音輕飄飄的話語下,已經快自我懷疑了。
正在此時,銘雅音猛然一頓,秦歌卻是慣性的撲到了銘雅音的背上去。
只見銘雅音背后的琴弦微微一顫,一股藍色的真氣化作匕首,定定的頂在了秦歌眉心。
銘雅音皺著眉頭,隨后輕聲道:“已經出城了,隨我上天柱峰,待明日,便啟程前往十萬大山!”
看到那藍色匕首緩緩的散去,秦歌才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珠,微微點頭應答。
卻是可惜,秦歌在銘雅音的身后,并未看見那泛起紅潮的臉頰……
天柱峰下,抬眼望去,便是高聳入云,險峻如劍的一座獨自矗立的險峰。
其間怪石嶙峋,幾株彎曲蒼勁似虬龍般的古松盤旋在那陡峭絕壁之上。
一股凌厲鋒銳的氣息,仿若劍氣一般鋪面而來。
不知是否錯覺,在感受到那凌厲鋒銳的氣息時,秦歌總覺得面頰都被割得生疼……
“感受到了么?這就是隱皇的手筆啊!初代隱皇的手筆!”銘雅音似是一臉崇拜的看著眼前雄偉險峻的天柱峰!
“初代隱皇的手筆?先祖姬伯嶺?還是成湯祖癸?”秦歌不解的問道,實在是這個初代的定義有點復雜。
銘雅音緩步沿著崎嶇小路向著天柱峰爬去,一邊輕聲道:“你說的這兩位,是次世代的初代,并非最初的初代!最初的初代隱皇,那是與帝堯一個時代的存在,是同時存在于三代以前的‘大荒之內’那片土地上的人!”
回頭看了看秦歌,銘雅音搖了搖頭,道:“雖說,你是天子氏族,可是,三代天子變換,你們這些恭候王孫所遺留的傳承,恐怕早就流失了許多,不知道也并不奇怪!”
“那么,你說的那位與帝堯同時代的隱皇,是個什么樣的人呢?”秦歌納悶的問道,他發現,眼前這女人老是喜歡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來俯瞰自己……
“怕是你也不知道吧?”秦歌心里有些憋屈,嘴上忍不住帶刺兒。
銘雅音繼續走著,一邊渾不在意的說道:“初代隱皇,名玄!他是那個世代最接近三皇的人物,卻又超出了五帝許多,故而封隱皇,寓意為,一旦有所突破,將會是“大荒之內”第四皇!”
“銘家右宗致力于開啟新時代,左宗表面上是扶正統,但其實,左宗與魯國孔丘是一樣的心思——重啟大荒世代!”這句話是銘雅音在內心的自言自語。
她回頭看著秦歌,重啟大荒,關鍵就在于隱皇一脈,只有隱皇重新掌握“山海經”才能做到。
看了看秦歌脖子上的繩子,似乎,每一任隱皇都能得到一個“山海經”的碎片,上代隱皇李烈所擁有的,似乎是一張破碎的獸皮樣的東西。
那么,這根繩子,或許,就是連接那無數獸皮的——書繩?
若真如此……
銘雅音搖了搖頭,她在想,秋姨之所以不來,大概就是因為想到了對一個人透露的東西,很難仔細把握,一旦說多了,效果便不一樣了……
銘雅音輕嘆一口氣,滿臉無奈,眼神不復清冷,反而有些古靈精怪的模樣。
可惜,這個表情依然背對著秦歌,同時,還有一層面紗擋住了……
否則,秦歌便會發現,這個銘家少主,此時的表情竟與他高中時某個可愛的女孩非常相似呢!
“據說,這天柱峰,乃是初代隱皇,遍覽大荒四海,以山海經封印的一柄劍,總之,這是與你們隱皇一脈,一脈相承的東西。想來四宗的人會對你鍥而不舍,所以呢,需要借助這天柱峰的劍氣,阻攔一下才行!”
好吧,暫時只能說這些了,其余的,真的不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啊,銘雅音眉頭緊蹙,隨后綻放開來,不去想那些頭疼的事情。
“哦,原來這座山峰還封印了一柄劍么?”秦歌暗自嘀咕,怎么老是覺得這不現實呢?
但仔仔細細的感受的話,又確實能夠感知到那種凌厲至極的劍氣!
半個時辰后,天柱峰絕頂,銘雅音一臉閑適的站在峭壁邊緣看著萬千風光,欣賞著那漸漸沉淪下去的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