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郎這便又出口成章啊,怎么會是小事?說不定方才那邊是歐陽修《朋黨論》那般驚世文章,且說出來我等聽聽。”
“且說出來。”
“且說出來!”
起哄的人越來越多。
在醉酒的情況下,大家可能其實不想聽,但只要有了某個人起頭,其他人就會在酒精的麻醉下跟風起哄。
眼下便是如此。
秦歌頗有些尷尬。
他想拒絕,然而不太好拒絕。
韓秉中輕笑,他看向引發這個局面的姑娘:“十一郎有些羞澀了,紅兒,你方才聽清十一郎說什么了沒?聽清了便你來說!”
“奴家沒聽清呢,只是偶然聽到處子兩個字。”紅兒輕笑,滿臉使壞。
處子?
這兩個字,配合上這個地方……眾人的思緒朝著某個邪惡的地方匯聚。
“十一郎,大家都等著呢,且快說說你的《處子論》!”韓秉中再次看向秦歌。
處子論?
秦歌苦笑,這特么怎么說?
文知府笑了笑:“十一郎,且說吧,喝酒便須敞開了心扉喝,當然,十一郎若真覺得為難,便作詩或詞一首,只要詩詞讓我等贊嘆,此事便可揭過!”
秦歌無語,這些人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辛某鐘情于經義,不善詩詞。”秦歌拒絕,作詩他是不會的,抄襲又會內心愧疚,直接拒絕是最好的辦法。
“十一郎矯情了,凡是文人,怎能不會詩詞?就如同有腳必然會跳舞,有喉舌便能唱歌一般,怎能說不會詩詞啊!”韓秉中第一個不答應。
“秉中說得不錯,十一郎,且作詩詞,我等,百目相待!”文知府笑了起來,他微醺的模樣,漸漸跟秦歌腦海中醉翁亭的歐陽修合一了。
“十一真不會詩詞!”秦歌拒絕。
而后,他起身,拿起酒壺:“辛某自罰三杯!”
接連三杯喝下去,秦歌滿臉通紅。
“飲酒本是樂事,以樂事為罰,十一郎這分明是在戲耍我等!”韓秉中接著笑道。
“秉中說得不錯,十一郎,請作詩詞!”
眾人再次起哄。
秦歌慢慢的動搖,要不隨便抄一首詩詞把這些家伙給打發了吧。
不,不行。
有一就會有二。
一旦這一次抄襲了,接下來再遇到這樣的局面的話,他是愿意被人說江郎才盡呢,還是會繼續抄襲呢?
想都不用想,只要還是個正常人,就會選擇繼續抄下去。
所以,這個頭絕對不能開。
那,
等等,我是來干嘛來了?
不是準備推銷超短裙之類的服飾來賺錢的嗎?
現在就不是絕佳良機嗎?
在座這么多大佬當觀眾,只要征服了他們,一傳十十傳百,他的生意就擴散開去了。
另外,也可以以此來當做拒絕作詩詞的理由啊!
“十一實在是不善詩詞。”秦歌笑著開口道:“可諸公不滿意,十一以另外一件好東西讓諸公滿意如何?”
“不行!絕對不行!”韓秉中估計真的喝醉了。
秦歌笑著蠱惑道:“那可是古往今來,從來沒人見過的東西,秉中兄確定不看?”
秦歌也開始醉意升騰,肆無忌憚的喊起了秉中兄。
韓秉中愣了愣,好奇心被勾了起來:“當真古往今來都沒人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