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個弓兵迅速上前。
但也正是這個時候,一個誰都沒有注意到的人——一個滿身破爛的臟兮兮的小姑娘。
她握著的匕首,劃過了地面上那具尸體的褲襠,割掉了那尸體的命根子!
一個香蕉和兩個橘子一起落地。
“啊!!!”
凄厲至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聲慘嚎響徹起來。
這聲音一直穿透了數百丈的距離,讓數百丈之內的人,全都在一剎那間頓住了。
每一個人幾乎都被這慘叫聲嚇得渾身一激靈。
那具尸體跳了起來,跳得特別特別高,要是能保持這種跳高,喬丹見了他,也得自愧不如!
但僅僅一跳之后,他便墜落下來,在地上拼了命的翻滾起來。
他的褲子在剎那間便徹底染紅,鮮血流淌了一地。
慘叫聲,連綿不絕。
他像個瘋子,像個惡鬼,他握住了殺豬刀,朝著青衣撲了過去,可下身傳來的劇痛,讓他的動作,慢得仿佛蝸牛。
癱坐在地上的青衣,臉色陡然一片蒼白,她緊緊的抓著匕首,拼命的往后挪動。
秦歌滿臉驚喜和擔憂,他一腳踹飛了那位已然身殘的活死人,同時蹲了下去,一把抱住了瑟縮著發抖的青衣。
“沒事了,沒事了!”
青衣全身不安的抖動著,緊緊的朝著秦歌靠過來,然后她抱住了自己,埋頭,雙肩顫抖,在哭泣。
秦歌再度緊了緊懷抱,將下巴壓在青衣的腦袋上:“我在,別怕!”
全場呆滯。
萬花樓的姑娘們目不轉睛的盯著那身殘之人的下體,似乎是在好奇掉了之后的香蕉還能不能用。
龍二郎則和他的兄弟們以及那些路人們,只覺得胯下一陣涼風,背脊一陣冷戰,不自覺的退后好幾步。
弓兵們頓住了,一個個滿臉慎重。
弓兵頭頭兒徹底凌亂。
真的沒死!
怎么會沒死?
既然沒死,那殺人罪就無法構成。
再按照龍二郎等人的身份,這頂多算是一起潑皮鬧事的打架斗毆,甚至于,能夠歸為混混故意找事兒。
那,那辛十一無罪?!
辛十一無罪的話,他這一出配合,便是有罪!
這龍二郎真他么是豬腦子!
既然已經打算誣陷人家殺人了,怎么不真整個死人出來?
花個千把貫錢,買條命買不到嗎?
簡直是豬腦子!
秦歌抬頭,笑看著弓兵頭頭兒:“都頭,這下,殺人罪不成立了吧?”
弓兵頭頭兒徹底恐慌了。
這是被轉運使看好的人,是文知府的結義兄弟,現在一切破滅,他回頭的日子難熬了。
不對,他只是秉公執法,至少表面上是秉公執法。
也就是說,他現在處于一個詭異的狀態,被追究就有罪,不被追究,就是無罪!
而追究與否,取決于眼前的小郎君!
想到這里,都頭對著秦歌跪了下去,不過他跪得很巧妙,再加上秦歌本是蹲著的,外人也就看不出來他是跪著的。
“十一郎!我……有罪,竟然勿聽小人誣告,十一郎可否大人不記小人過?不予追究?”
秦歌輕笑:“原來都頭認識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