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栩卻搖了搖頭:“不了,為兄只是開個玩笑,維持這個家是兄長的事,讓這個家更進一步是十一郎你的事兒。”
“兄長,其實……”秦歌想把那一千八百貫的事情說出來。
“早些睡吧,明日初八,后日初九,大后天便是鄉試了。”
秦歌頓住,想了想,這么大筆錢,直接說出來,兄長怕是要被嚇得覺都睡不著,于是作罷。
“兄長晚安!”
…………
慶歷六年四月初九。
國家大事的話,據說西夏皇帝李元昊新娶的王妃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而西夏皇后一族野利氏的人在這兩年間被青澗城的種世衡用離間計弄死得差不多了,西夏皇后和太子勢單力薄,這個李元昊的新兒子和王妃一黨的人可能要準備搞事了。
遼國那邊的話,皇帝耶律宗真自從前年御駕親征敗給了李元昊之后,就一直小病不斷。
耶律宗真的弟弟耶律重元開始攝政,這位當初差點成為皇帝的家伙,如今的北院大王,似乎又在糾結之中對皇位有了想法,而太子耶律洪基不知道在干嘛。
宋國的話,皇帝陛下喜得貴子,但當天就夭折了,悲喜同日,皇帝陛下傷心至極,罷朝七日。
同時,夏竦被罷黜樞密使職位,卻依然賴在開封不走,一點都不像年前的君子黨的范仲淹、富弼那般,會有骨氣、有眼力見的自己請求外放。
話說回來,年過半百的六丈公范仲淹,這位大宋三百年唯一的、真正的正人君子,在再次得到了一個州百姓的愛戴之后,又被貶了。
除此之外,朝堂上就只有那些言官們成天吃飽了沒事干的去搞人,而且專搞東府政事堂的相公們,只要把相公們都搞掉了,他們就能去東府宰執天下了,然后,他們又會被新的言官們搞……
據說晏殊被搞了,按這節奏,晏殊晏相公不日就要被罷相。
不過,自呂相呂夷簡死后,這三年間,宰相跟走馬觀花一般,換了一茬又一茬,如今,大宋百姓都不關心誰是宰相了。
就拿范仲淹那一年來說,人們雖然知道范仲淹只是參知政事還不是宰相,但卻真的沒幾個人知道范仲淹任參知政事的時候宰相是哪個家伙。
而晏殊能被記住,還得感謝他的詞。
同時,在這些大人物的大事之下,小人物的小事也是層出不窮。
這一天,在益州路東邊的開州,一位姓王的臺官路遇一位叫楊柳臺的姑娘,楊柳臺穿著王臺官從未見過的一種新奇衣服,那只有衣而無褲,藕臂白腿,若隱若現的神秘地……
緊接著,王臺官先生跟楊柳臺姑娘的關系得到了升華,而后,干了個爽的王臺官繼續往益州府走,要去完成他的使命。
而同時,楊柳臺也朝著益州府去,當然,他們不同路,甚至可以說,楊柳臺故意避開了王臺官。
也是同一天,龍二郎出來了。
誣陷罪不成立。
無罪釋放。
出獄的時候,好幾個秀才和幾個婦道人家來迎接龍二郎。
有個秀才姓尹。
陳典陳都頭見了這位尹秀才都得惶恐。
因為,這位尹秀才,乃是陜西四路安撫使尹洙的親戚。
一頓出獄飯之后。
尹秀才開始發難:“好好的計策,怎的就把你自己給弄進去了,那小子反倒安然無恙?”
龍二郎臉色一黑,這特么是怪他辦事不利咯?
把筷子一放,龍二郎聲音低沉了起來:“三叔公,這可不是灑家的問題,是你的計劃有漏洞,被那小子抓到了漏洞!”
尹秀才也滿臉不爽:“這天衣無縫的計謀,能有什么漏洞?”
“你弄了一個心臟在右邊的人去裝死陷害人家殺人?你以為這是絕對不可能被拆穿的,可人家直接一刀把你那個人的命根子割了,眾目睽睽之下,那人跳了起來叫了起來,這還能是殺人罪嗎?”
“你他么的就不會多花個幾百貫錢直接買條命,來個真正的殺人罪嗎?!”
“他娘的,要不是老子機靈,爾等就再也看不見我了!”
龍二郎越想越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