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比你餓得前胸貼后背了,旁邊的人卻在吃火鍋還更讓人崩潰。
“娘的,有種殺了老子啊!你不是很有種嗎?”雷羽一邊說著,一邊抖動著身子,帶著鎖鏈發出了陣陣清脆的聲響。
到了現在,即便是鎖鏈拉扯傷口的疼痛都無法減緩他的癢了,他不由得嘶吼道:“快給我撓,撓......我說!我說!”
之后,拿著“不求人”的顧寒石走了過去,給他撓了兩下......
魚泉劍院,劍律堂大廳內,氣氛有些凝重。
最上方坐著的是劍院院長李長壽,他今年已經一百多少歲了,除了頭發有些斑白外,看起來卻像是個中年人。
他看起來真的平平無奇,找不到一點奇特之處,但只是坐在那里,就給人高深莫測之感。
他身上有一種味道,歲月的味道。
人類有很多錯誤的認知,比如認為越古老的越是強大,但是這認知放在李長壽身上卻并不是錯誤。
他絕對是劍院的第一人,以前是,現在也是,不僅在于他活得長,還在于他很強。
他已經快十多年沒出過手了,但是依舊沒人敢質疑他的可怕。
上一次和他動手的人很強,但是骨灰都被他撒了不知多少年了。
他看起來很普通,名字也很普通,也不輕易出手,但是一出手必挫其骨、揚其灰,從不例外。
他妻子的骨灰就是他親自撒的。
這樣的事情僅僅聽起來就很可怕,更給這個百歲老人增加了一抹可怕的神秘感。
可是即便有他坐鎮,依舊無法緩解場間劍拔弩張的氛圍。
一個渾身都是腱子肉的白發老頭看著桌上的那張簡易地圖,冷笑道:“我認為此事不妥,雷羽這個人太過奸詐,恐怕是個陷阱。”
顧寒石揉了揉眉頭,說道:“這是這些年來唯一的突破口。”
“我說過,這極有可能是陷阱,讓劍院元氣大傷的陷阱,要突你去突,反正我青劍堂不去。”白發老頭沒好氣道。
“和我承劍堂也無關。”一個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的中年女子附和道。
青劍堂和承劍堂,囊括的劍修數量是最多的,要不是劍律堂出了一個顧寒石,勢頭上絕對比不了這兩個劍堂。
顧寒石看著桌上那張自己畫的圖笑了笑,說道:“這事本來就是我劍律堂負責,不煩二位。”
“那你小子來找我們來做什么?很閑嗎?”青劍堂堂主絲毫不客氣道。
青劍堂一向和劍律堂有些不對付,緣于青劍堂堂主的侄兒曾因為犯錯被劍律堂處置過,很狠心的那種處置,他都沒求下這個情,讓他在族中很難堪。
在顧寒石閉關的這段時間,劍律堂的堂主,也就是顧寒石的師父王石魚老邁染病,青劍堂抓住機會吞噬著,眼看劍律堂就要大勢已去,結果顧寒石出關了。
這個最為年輕的伐骨境強者,一下子就以摧枯拉朽的能力力挽狂瀾,先是抓住了一批小魚小蝦,后面居然還釣出了雷羽這條大魚,你說氣不氣?
然后更加氣人的來了,顧寒石聳了聳肩,說道:“叫你們來自然不是想你們這種人出力,我不過是替我的兄弟們要些東西而已。”
“什么東西?”
“資源,你們的修行資源。”
此話一出,全場雅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