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縣大牢!
這里陰暗,潮濕,處處散發著刺鼻的惡臭,看起來已經有相當長的年頭了,不但木柵上長滿了斑斑點點的霉菌,石壁上也烏黑濕滑,長出了綠色的苔蘚。
腳臭、汗臭、尿臭還有幾種說不出來的臭味混合在一起,凝成一股讓人窒息的味道。
幾個官兵押著一個二十左右的男人走進了大牢,他身上被打的遍體鱗傷,衣服上沾滿了血跡,披散著發髻,看起來非常狼狽,可他走的卻很沉穩,一步一步,不快不慢,極有節奏,從容的就像是在大牢里散步一樣。
他叫秦義!
“快點,磨蹭什么?”官兵不滿的大聲呵斥,用力推搡了他幾下。
秦義停住了腳步,慢慢的轉過身來,冷冷的盯著那兩個官兵,那是一雙鷹凖般銳利的眼睛,兩個官兵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移開了,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一想到這個家伙剛剛把縣令給殺了,兩個官兵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仿佛被劈開了天靈蓋,兜頭潑了一瓢雪水。
接下來,兩個官兵只好任由秦義不緊不慢的往前走,他被關進了甲字號牢房,這里面關的都是犯了命案的殺人犯。
里面一共有八個犯人,屬秦義年紀最小,身子最瘦,乍一看,就像一只不起眼的小猴子進了狼窩一樣。
“喂,你叫什么名字?”
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大漢,斜斜的看了秦義一眼,冷冷的問道。
秦義眼神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從嘴里吐出兩個字“秦義!”
“犯了什么事?”
刀疤臉繼續詢問,被關在牢房里實在無聊的很,每當進來一個新的犯人,總能給大伙帶來一些新鮮的刺激。
比如,聽聽他的故事,教給新人牢房里的規矩……。
“殺人!”
“哈哈,沒看出來啊,就你這身板,居然還能殺人?你把誰給殺了?”
“縣令。”
“什么?”
不僅刀疤臉吃了一驚,其他人也都愣了一下,牢房里的氣氛仿佛一瞬間凝固住了。
過了一會,不知誰帶頭笑了“少騙人了,就你?打死我也不信。”
秦義懶得理他們,將身子靠在墻角邊,閉目養神。
“嘭……”有人過來踢了他一腳。
秦義睜開了眼睛,眼前站著一個長滿胸毛的壯漢,額頭上還裹著黃巾。
“臭小子,你懂不懂牢里的規矩,知道誰是這里的老大嗎?”
“不知道。”
秦義頓了一下,又道“也沒興趣知道。”
“他娘的。”
壯漢勃然大怒,當即拳打腳踢,對著秦義一頓暴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