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玉沁所問,憑虛仙子臉色僵了僵,然后搖頭。
玉沁不免皺眉。
“這個我真不知道。”憑虛仙子道:“他是最近才突然開始搜集神兵的。”
“突然?”玉沁問道:“之前呢?”
“沒有半點風聲。”憑虛仙子肯定道。
蘇澈想了想,道:“是因為發生了什么,所以才會有此行動么。”
“什么時候開始的?”玉沁問道。
“大概,就是在機關城之事后不久。”憑虛仙子確定道:“確切來講,就在幾天前。”
蘇澈與玉沁相視一眼。
“說起來,皇甫靖這性情跟從前也有些不一樣了。”憑虛仙子說道。
如今性命握在別人手里,既然對方好奇這些,那索性便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不是為討對方歡心,而只是不想讓對方以為自己有所隱瞞,而痛下殺手。
螻蟻尚且惜命,更何況是頗具天資,好不容易才破境的大修行,憑虛仙子此時已然是打算知無不言,什么都撂了。
蘇澈忽地有些猜想。
“你想到什么了?”玉沁問道。
“我在想,溫玉樓。”蘇澈語氣微沉。
玉沁聽后先是一怔,隨即想通他的意思。
“你是說,他假扮紀觴來京的目的,就是為了這件事?”她直言道。
皇甫靖搜集神兵做什么,他們還不知道,但之前從未有所行動,近來忽然有了動作,要說沒有外因自然不可能。
而如今他們已知的最大可能,便是目的不明、易容成紀觴的溫玉樓。
蘇澈看了眼面前有些不安的憑虛仙子,傳言玉沁道:“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葉梓筠所說關于我父親的猜測嗎?”
玉沁點頭,腦海中回憶時,如電光一閃般,自是想到了什么。
“神兵?”
她說的,是之前葉梓筠所說,在當世所屬的神兵及擁有神兵的那些勢力未動之時,蘇澈父親蘇定遠手中的神兵被斬斷一事。
葉梓筠或者說紫虛真君懷疑,江湖中還有另一伙神秘的勢力,而他們手中亦有不為人知的神兵在手。
蘇澈此時懷疑的,是皇甫靖跟他們會不會有什么關聯。
畢竟,天下神兵有數,覬覦者無數,但千百年來,只見新神兵煉制出世,也不見真武教這等大派中的傳承神兵易主。
就算是當年的無生老祖,可都沒留下能做傳承的神兵。
“若你取了神兵,要去什么地方跟皇甫靖匯合,錦衣衛衙門嗎?”玉沁看向憑虛仙子,問道。
聽出她話中意思,憑虛仙子知道眼前這兩人絕不可能善罷甘休,所以直接道:“是在城中的云渺觀。”
話出,本來神情還沒什么變化的蘇澈一下愣了愣,“在什么地方?”
憑虛仙子見他失態,有些疑惑,但還是道:“城中的云渺觀。”
蘇澈臉色一沉,不及多想,便是抬腳欲走。
玉沁皺了下眉,抬手一把拉住。
“別急。”她說著,朝憑虛仙子問道:“為何會在那,那里可有特殊?”
憑虛仙子搖頭,“這我不知道,是他就這么吩咐的,說拿到神兵之后,明日太陽落山后,城中云渺觀碰面。”
“明日?”玉沁眉間微鎖,有些想不通。
憑虛仙子也是搖頭,皇甫靖雖將差事安排給她,卻未與她說太多,她投了朝廷,也就只是聽命而已。即便身為大修行,這心腹二字,也不是那么好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