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睜開眼,坐了起來。
“我也沒什么事,就是想聊聊。”
高俊明說道。
甲子園里,一支球隊只能有十八名選手報名。
青道一軍卻有20個人。
兩個三年級的選手,在球隊已經打進甲子園的情況下,因為名額限制退出了一軍。
說實話,張寒感覺這十分的不人道。
可即便如此,又能怎么辦?
規定就是規定,人家已經執行了這么多年了,別人都沒有提出過異議,他又算哪棵蔥?
即便他為那兩個三年級的學長抱不平,但如果讓他把名額讓出來給那兩個三年級的學長。
張寒也是不愿意的。
或許因為愧疚,也或許是因為其他原因。
張寒最近這一個星期,有些沒有辦法面對三年級的學長,尤其是那兩個退出的學長。
或許就像片岡監督說的,他的思想還不成熟。
他老感覺好像自己竊取了那兩個三年級學長的名額。
但事實上,就對球隊的貢獻以及個人能力來說。
張寒這個名額,都是他憑實力爭取來的,他完全沒有必要糾結這個。
但這不就是人嘛。
跟剛剛加入青道高中棒球隊的時候不同,那個時候,張寒跟周圍的選手,還沒有產生任何羈絆。
從學長手里搶下名額,只會感到興奮,不會想別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他已經完全融入青道高中棒球隊,周圍都是他親密的戰友。
眼睜睜的看著戰友錯失了進入甲子園的機會。
他會有這種復雜的感覺,也是情有可原的。
高俊明絮絮叨叨地跟張寒念到兩點多,兩人才睡著。
過后,張寒都不記得高俊明跟他說了什么。
估計就算高俊明自己,也想不起來了。
他之所以睡不著,想要傾訴。
完全是因為要去甲子園的興奮,以及因此而產生的壓力。
他的傾訴,也不過就是舒解壓力而已。
張寒只需要出一個耳朵聽,就行。
至于說他聽不聽得懂,有沒有往心里去。
反而不重要!
到了第2天,原本想要好好休息的張寒,頂了一雙熊貓眼,參加了早晨的晨練。
不得不說,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隊風,實在讓人無語。
原本今天球隊沒有安排任何的訓練任務。
都要去甲子園參加比賽了,大清早上出一身汗,算怎么回事。
可神奇的地方就在于,青道高中的選手們,現在已經完全養成習慣了。
早上的生物鐘,已經定好了時間,他們到點就醒,懶覺都睡不成。
起來以后,無事可做。
選手們自發排成整齊的隊列,就開始跑步了。
吃過早飯,小伙伴們登上球隊專用的大巴車,前往兵庫縣。
那里是全國十幾萬高中棒球男兒,心目中最高的圣地。
甲子園!
歷時五年,青道高中棒球隊終于再度登上了這個舞臺。
他們是要一鳴驚人,還是灰頭土臉。
現在都是未知數,誰也說不清。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對于青道的部分選手來說,從此以后他們的人生,將截然不同。
張寒,就是這其中的代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