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磊立刻站住,他想殺了這個家伙,但眼前的情況對自己不利,要殺人必須得控制住局面。帕拉齊的其他保鏢都沒有進來,要不就是邦妮已經徹底穩定住人心,要不就是全部給蒙在鼓里。莫磊偏向于后者,他需要出其不意,需要一擊即中。
腦海里閃過U盤里的幾組數據與西班牙文的詞語,他其實并不理解實際表達的意思。但他依舊瞪著邦妮,口里念出那串對自己毫無意義的詞語。
邦妮笑意頓失,本就白皙的皮膚更顯慘白,“你在胡言亂語,你根本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真的嗎?你覺得所有人都不會知道嗎?你天真地以為用密語來寫的東西就沒法破解?這是什么時代了親愛的。”莫磊盯著邦妮的眼睛,眼神戲謔而自信。
“那當然。”邦妮不自覺地動了動腿。
就是現在了。
莫磊隨意地朝女人走了一步,離西裝男的槍更近了。直指莫磊的頭部,與他僅有幾寸的距離。“那么安剛科的鮑爾溫是這么回事呢?寧博遠手上的資料又是這么回事呢?沃克斯想干什么真以為別人不知道?”
他又朝前走了一步,西裝男忽然透過鼻孔嘶地一聲猛然吸氣,這是扣下扳機的前兆。
“住手!”邦妮猛地尖叫。
莫磊驟然下蹲,槍身在頭頂響起。帕拉齊的情人在最后一刻想伸出手,制止殺手的開槍。莫磊抓住時機,飛身躍起,眼睛、思維和身體都對準同一個目標——槍,槍口。
左手攥緊滾燙的槍口,手掌和手腕向逆時針方向一扭繼而向下狠拉,這樣令對方感受到極大的痛楚。右手指頭運勁,對準男人的胃部猛然一掏,他能感覺到對方的肌肉被扯開,然后使盡全身力氣,摳住胸腔突出的那一塊肋骨朝外一扯,殺手嘶喊著倒地不起。
莫磊轉身撲向邦妮,在突入起來的暴力面前,女人遲疑了半秒,現在才反應過來。她的動作十分精準,手伸進毛皮披肩里抽出一把手槍。可惜為時已晚,莫磊已經抓住她的手,一把搶過短槍,把她的身體朝下壓,抬起膝蓋對準胸口狠撞,提起槍柄想壓住邦妮的喉嚨。
女保鏢的左手下壓,壓住莫磊的膝蓋,身體順著莫磊的身體前傾,右手抱住莫磊的腰,雙腿前盤,兩條腿將莫磊絞翻在地。她左手壓上莫磊的右手,控制住手槍,身軀像條蛇一般地纏在莫磊身上。
莫磊發現這女人的力量大得出奇,他趁女人想坐上自己腹部的時機,腰部猛地扭動,邦妮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朝前移動,莫磊的膝蓋猛頂在邦妮背部,左手猛擊對方面部,兩只膝蓋連環撞擊,邦妮的身體朝又傾斜,莫磊一把翻身,抽出了持槍的右手,將槍口頂住了邦妮的腹部。
“真是條母野獸。”莫磊頂了頂槍管。
“做你的母狗也未嘗不可。”邦妮盤腿坐了起來,姿勢誘人,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鮮血,嫣然一笑,眼神挑逗。
“對母狗沒什么興趣。”莫磊左手兇狠地一拳打在邦妮的小腹,“你以為是個男人就對你有興趣?”
“你死定了。”邦妮倒吸一口氣,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也許吧。”莫磊點點頭表示同意,槍管頂住邦妮的喉嚨,“但我也不在乎啊,你也逃不掉對吧。你不想死,對嗎?‘交換情報是我們之間彼此信任的前提’這句話是你說的吧。我們可以選擇這種合作方式。”
“我現在是唯一能夠救你的命、救你在乎的人的生命的人。”槍管的壓力讓邦妮有些喘不過氣,但她還是掙扎著說下去,“你的U盤交出來,信息傳達到哪些人說出來,加入我們,你的兄弟、女人都不會死,蒂娜,記得嗎?你的露水情人?還是你的心中所愛?”
怒火再次襲上莫磊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