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來找我,那么,我就說一些你想知道的,然后我就會離開。你知道,我來波哥大也是為了生意,對吧,可不是來與你們這些惡狼爭食的,下卡夫哥羅德才是我的家。”
“你還年輕,瓦連科,所有的人都喜歡你,你的退出是我們的一大損失。”彼什科夫假惺惺地致意,“你是后輩們難以望其項背的存在。”
“哦彼什科夫,你再裝模作樣,我就殺了你,將你的腦袋做成夜壺。”瓦連科輕輕咳嗽一聲,伸手解開襯衣領下的扣子,“你在外面山林里埋伏的幾十米殺手,恐怕也會隨著你一起消失,懂嗎?我頂多是承受著不能回去的風險,那我就不回去也不會有太大損失。”
“瓦連科,我們彼此之間不要有這樣的想法。”彼什科夫悻悻地嘆口氣,“我需要你的幫助,你也需要我的。對嗎?我們單位對待老同志,可比電影里殘酷多了。”
“與你說話很傷神,彼什科夫。從現在起你給我閉嘴。”
“謝謝你,讓我聽著就行,我的記憶力很好。”
“先說你們要除掉的加納吧,這個人,可以除掉。但我說的除掉,與你們所了解的不一樣。加納是臥底,是那只老鷹的臥底,懂嗎?他臥底了就是為了清除掉幾位大毒梟,但結束了兩位梟雄的生命之后,加納發現等他想退出的時候,竟然又有人成了氣候、開辟了渠道及運輸路線。而就這樣一個接一個的,加納自己做成了最大的運輸商,也成了大毒梟……。”
彼什科夫聽得眼睛越瞪越大,瞠目結舌,忍不住打斷瓦連科,“你這是在說故事嗎?”
“我的天,彼什科夫,你有點不夠信任你現在的位置。孩子啊,真正的世道比故事更加離奇,不是嗎?你還想聽嗎?”
“請繼續。”
“加納經過十幾年時間,他自己在黑道、后臺在白道,兩相著手,自然就發展得快。這幾年,想殺他的人不在少數,可所有人要殺的加納,是這個大毒梟加納,而不是那個臥底加納。加納應該也想退出,可現在卻騎虎難下了。”
彼什科夫聽得入迷,將身體朝后靠去,龐大的身軀壓得椅背‘嘎吱’響了一聲,他問道,“那么,加納做掉的幾位老大是哪些人啊?”
瓦連科說出了幾個名字,彼什科夫嘴巴長得老大: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這幾個人的名字也太驚人了。
傭人端來了兩杯咖啡,彼什科夫接過來放在身側的地板上。
“所以,沃克斯這個家伙,不知死活地竟然找上了加納合作,而且還用了各種自以為是的手段……。”瓦連科也長嘆一聲,喝了一口咖啡,“可惜了我那半邊模板,這沃克斯,眼高手低,不是個值得合作的好伙伴啊。”
對于沃克斯,彼什科夫不做任何評價。咖啡放在腳邊沒去碰,依舊低頭喝著自帶的酒,喝一口便吧嗒一下,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