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有主意了?”
“嘿嘿!美人計!”
張幼娘聳了聳胸,挺了挺腰,臉上展露了一股自信的笑容。
夜半時分,這山中更加寒冷。巡邏的哨兵在結束了任務之后,在林中空地上建立了營所,升起了火堆。
此時已經三更時分,大多數的哨騎已經在火堆旁休息了,只有少數還沒有輪到換班的兵卒在值夜。
“這夜是真的冷啊!”
“這大冬天,要不是得了上頭的死命令,誰愿意跑到這深山里來。摟著家里的娘們躲被窩里多暖和。”
“是啊!”
兩個兵卒在這寒夜之中十分寂寞,于是聊起了天來。時間過得很慢,他們的耳邊卻忽然聽到了嚶的一聲。
聲音很輕很柔,這兩名士卒幾乎以為這是幻覺。可過了不久,耳邊又傳來了嚶的一聲。
“什么東西!”
兩名士卒拿起了手中的武器,小心翼翼地朝著了聲音的源頭而去,卻見到一個白凈的少女躺在雪地之中,靠著樹,酥肩半露,眼含秋水,魅意十足。
一時間,他們的戒備之意減弱了許多。
“我...我被歹人劫到了山中,好不容易逃了出來。軍爺救我!”
兩名兵卒互相看了一眼,質問道:“歹人劫你,你一個弱女子如何逃脫?”
“他們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急著離開。我趁著他們不備,就逃了出來。”
火把抵近,照耀著少女的周身。
“你身上衣著完好,如何是逃脫之象!說,太平道的賊人在哪?”
一時間,這兩名士卒以為這少女是賊人派出的誘餌,逼問道。少女柔弱,兩名士卒并沒有使用太過強硬的手段。
只是,讓他們意外的是,這身下的少女卻不樂意了,身子半坐起來,叉著腰氣呼呼地說道:“我長得不漂亮么?”
兩名士卒一臉懵逼,互相看了看,不知道這少女忽然抽了什么風。
卻見少女拉了拉自己肩膀上的衣服,指了指裸露的香肩,“我都表現得這么明顯了,你們身為男人,難道不應該做些什么?”
見到兩名士卒還是不為所動,張幼娘是氣急敗壞。
啪啪!
就在兩名士卒被張幼娘逼的快受不了的時候,一道黑影從樹上疾馳而下,一棍子打翻了他們。王修看著還坐在雪地里的張幼娘,一笑:“你這美人計使得還真是厲害啊!”
張幼娘臉一紅,站了起來,朝著兩名士卒踢了好幾腳,啐道:“臭男人,沒眼光。”
當兩名士卒醒來的時候,已經被綁在樹上。
“你們是誰的手下,為何要來此地攻打太平道?”
“我們是涼州刺史左昌的麾下騎軍,是他讓我們前來剿滅太平道,并且抓住賊首張才。”
出乎意料,這兩個人并沒有死扛,而是很輕易說了出來。似乎在他們看來,這不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胡說!涼州刺史左昌都被叛軍逼的快上吊了。要不是蓋勛不計前嫌帶兵救援冀縣,他此刻早已經兵敗身死。他不留著你們對付叛軍,哪里有著閑心跟太平道過不去。”
“我們也不清楚啊!要不是他下了死命令,給了很豐厚的賞錢,我們也不想過來啊!”
這事怎么透著邪性,王修在雪地里踱步,忽地質問道:“左昌是你們的上官,涼州刺史。你們如此輕易出賣他,難道不怕他責罰么?”
王修不說還好,說了這兩人越加的氣憤。
“他算什么上官,一心只想著撈錢。我等本是東中郎將手下騎衛,堂堂男兒。數月之前,因征討無功,朝廷將東中郎將下獄。朝廷懼怕東中郎將的威望,黃巾之亂未平,我等就被朝廷遣散在了涼州各地。”
王修聽著這兵卒的敘述,似乎想起了什么,本是低沉的語調忽然起高。
“東中郎將...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