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此次的營救大凌河的策略是這樣,以薊州山海關遼西的軍隊為主力,從正面向著大凌河行軍為祖大壽解圍。咱們遼南的軍隊為偏師,經蓋州海州擊建奴背后,兩路合擊,內外開花,試圖一舉把建奴消滅在大凌河城下。”王業泰解說著孫承宗的計策。
“諸位說說,此戰有無成功之可能。”
“薊州山海關遼西的軍隊,兵力沒有十萬也有八萬,再加上咱們遼南登萊,總兵力足有十萬,可堪與建奴一戰,當能擊敗建奴解救出祖大壽。”周遇吉分析道。
“薊州的軍隊在去年被建奴入侵時擊潰殲滅,現在都是新兵沒什么戰斗力,山海關確實有兵,卻要留足一定兵力守城,畢竟山海關是進京的門戶,錦州的軍隊先是被祖大壽帶入大凌河城,然后又經歷了吳襄之敗,能動員的兵力恐怕也不會太多。所以孫督師能調動的軍隊不可能太多,充其量也就五六萬人罷了。”徐敷奏卻搖搖頭,對周遇吉分析的十萬軍隊表示懷疑,他出自遼西深知遼西的虛實。
“登萊山東的兵力是不少,但和咱們遼南卻隔著大海,以海船運兵頂多也就調來萬兒八千,咱們遼南雖然有兩萬多人,但必須留下足夠的兵力守衛遼南,所以咱們遼南偏師能動員的軍隊不會超過兩萬人。”李彥直也道。
遼西六萬,遼南兩萬,加起來也就八萬,而建奴卻有五萬之多,明軍面對建奴并沒有兵力上的絕對優勢,更何況分為兩路。經過二人的分析,便是周遇吉激動的心也冷靜了下來,在場的諸將都知道此戰絕不好打。
而只有穿越者王業泰知道,山東登萊的軍隊根本指望不上,在另一個時空,登萊巡撫孫元化確實派了兵從海路增援遼西,半路上卻遇到海浪返回,繼而引發了孔有德叛亂。
這個時空,由于自己的存在,遼南的情況迥然不同,但指望孔有德等人和建奴激戰,實在是有些異想天開。
所以,雖然孫承宗盤算的很好,但對此戰的后果,王業泰完全不抱任何希望。遼南遼西相距千里,兩路軍隊想協同作戰幾乎不可能,而任何一路軍隊面對建奴都處于絕對的劣勢,建奴完全可以采用各個擊破的方式,先后消滅遼西遼南兩路援軍。而等到遼西遼南的軍隊被殲滅,祖大壽的大凌河自然也守不住,到時遼西遼南軍隊盡墨。大明再也沒有任何一支軍隊能和建奴正面抗衡,以后面對建奴便只有防守。
“大帥,難道此戰沒有一點希望了嗎?”周遇吉絕望的問道。
王業泰微微一笑:“誰說的,不是還有咱們平遼軍嗎。”
“可是咱們也只有兩萬人,對建奴沒有任何優勢可言啊。”周遇吉道。
“按照朝廷的旨意孫督師的計策是這樣,可是咱們何必要按朝廷旨意行事?”王業泰笑道。
“您是說?”周遇吉眼中突然泛起神采。
“他打他的,咱們打咱們的,咱們為何要以自己之短擊建奴之長?東江鎮存在的意義本來就是牽制建奴,而非正面和建奴作戰。”王業泰笑道。
“建奴傾巢而出,兵臨大凌河城下,內部防御必然空虛,咱們從海路直撲皮島,從鴨綠江向建奴腹地展開進攻,便如建奴入侵大明一般橫沖直闖,破其村寨,殺其百姓,焚其田地。建奴老巢被攻打,必然會回師救援,如此大凌河城之圍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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