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了家中,一邊通知黃伯去酒樓定制幾桌酒席,讓在晚間送來張府。
另一面他卻是回到了書房,鋪紙研磨,張書堂認真想了一下,然后提筆在紙上寫道:“徐娘子如面,請帶我向左蘭、左樓問好。
京城一別已經三月有余,然則某終日俗事纏身,竟然是無瑕打聽徐娘子拜托之事。
昨日自鄖陽返回南陽,今日小的空暇,這才拜訪舊僚,查清楚了娘子拜托之事。
書堂已經查明,彼夫君李想并非是柳樹坊之人,而是老樹井坊之人。
此人現居于南陽城西馬武冢,新建有宅院一座,某縱馬繞行一周,預判約為三畝大小……
張書堂寫完了書信,然后吩咐剛剛回來的老黃再次將書信送到驛站里面。
張書堂身為鄖陽守備,自然是有了動用官府驛站的權利。
雖然今春陛下裁撤了驛站,但是一些主要官道線路的驛站卻是依舊在運行的。
似南陽這等天下之中的地理位置,更是身處天下四關之二,當然是也有驛站依舊在運行的。
他知道,這一封信,也就是四五天就會被送到京師,甚至若是趕上了驛站剛好有加急,那是三天必到的。
要知道南陽距離京城也不過是兩千里不到的路程罷了!
晚上的時候,一桿在鄖陽有子侄的大佬們都趕了過來。
眾人自然是酒杯交錯,待吃飽喝足之后,才開始談論正事。
張一山先行開口道:“書堂,你讓為父交洽的糧商,我都談了一下,據他們所說,若是能夠在南陽完成糧食的交割,可以給于市價八折的優惠。
至于運送到鄖陽,除了要你部提供護衛之外,價格極有可能會漲一半到兩倍之間!”
“這么貴!”
張書堂驚詫的看著張一山:“父親,你可曾說了我需要的可是十數年時間,每年的糧食最起碼也是十萬石的數量呢?”
李東誠笑了笑:“書堂,劉行我與你諸位叔伯一起上陣都談不下來,若是逼得急了,那些人只是一句若是在南陽交割,價格可以再談,但是運送到鄖陽,實在是降不下來!”
劉主事笑道:“我說一句,書堂,為何你不在王田上面做做心思呢?”
王田?
眾人一楞。
王勇的父親王司正開口道:“劉老哥,王田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說起來而今唐王府的王田,有七萬多畝,但是實際上真正的王田只有六千多畝。
這里面還是只是官府將稅收給予王府罷了,至于產出,實際上都是歸那些百姓的。“
“是啊!”張一山長嘆一聲:
“看似王府有七萬多畝王田,甚至劉老哥你去查查文書,這七萬畝王田,的確是在王府的名頭上的。
但是實際上,剩下的六萬多畝,都是南陽諸多大豪官吏的私產,莫說是王府沒有稅收了,就算是官府也是收不來田賦的。”
張書堂搖頭苦笑,真不知道當年老朱是怎么制定的辦法,這王府的王田看著是好幾萬畝,天下十幾家親王府,比如福王之類距離天子血親最近的王府。
王田更是多達十幾萬畝,甚至有市井流言福王王田三十萬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