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堂的這個營地,只是簡單地將木材、竹竿削尖了,插在了四周,是以單從營地的牢固上面來看,的確是足夠刺激人的心弦的。
實際上若不是中央的那上千達子首級的佐證,怕是任一一人到來,都會立刻掉頭逃走的。
這等的營地,何時出現在歷史上了。
自古以來的扎營,哪怕是木材再少,也會縮小營地,扎下一個穩固的營盤,實際上滿桂調撥的木材,也是足夠他部駐扎營地使用了。
哪知道張書堂竟然做了大量的據馬,橫七豎八的隨意的擺放在陣地周圍,然后做的最用心的便是這種削尖的木樁。
這時一個長相憨厚的弱冠少年忽然開口道:“守備大人,為什么我們不反沖呢?”
“反沖?”
黑云龍臉色一變,呵斥道:“小郝子,不得胡言!”
張書堂擺擺手,笑道:“黑兄無妨,但讓他講便是。”
他和顏悅色的開口道:“這位壯士,不知你為何這樣說呢?”
那郝姓青年朗聲道:“守備大人,我觀貴部,槍械精良,戰法更是得已,只是守城有余,攻擊略顯不足。”
“哦?”張書堂笑了。
他制止了黑云龍就要修理這廝的動作,繼續道:“且說說你的看法。”
郝姓青年繼續道:“昨晚某一夜未睡,一直都在觀察貴部的動作,我發現貴部有數次機會,只要是反沖達子,就能使得達子人馬相踏,因而造成更大的殺傷,到時候貴部只要以火槍手遠遠相迫,就能讓達子狼狽而逃,可是我觀大人,似乎并無這個意思,這是為何呢?”
黑云龍一楞,這家伙不過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吏,乃是山西軍逃走之后,投了他部的軍卒,他見到這廝還算勇武,于是就招在了身邊坐了一個旗手。
“郝大旗,再敢胡言亂語,老子揍不死你!”黑云龍大怒,開玩笑,張書堂那一套戰法,他可是眼饞的很,有了這樣的一套戰法在手,再加上張書堂答應給他的獵槍,到時候的戰功可就多多了。
他笑著對張書堂說道:“張兄,這郝大旗是山西潰軍之一,這廝見到別人都走了,于是找到了我的軍營,我見他還有幾把子力氣,于是就讓他做了旗手。”
郝大旗?
張書堂一楞。
那一群瘋子曾經說過明末的知名人物,似乎是有一個叫做郝搖旗的,卻是一員猛將,只是那人出身農民軍啊!
難道,這人在沒有發跡之前,是叛逃的明軍?
張書堂想起了歷史上的滿桂營可是全部覆沒了,那么若是郝搖旗正在滿桂營,以他的武力,能夠逃出去也是正常了吧!
一念及此,張書堂就有了招納的心思。
他的臉上帶上了親切的笑意:“還不知道壯士名諱是?”
郝大旗臉色一變,帶上了羞澀:“好叫大人知曉,俺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只知道自己姓郝,至于名字,人家都叫我狗剩,因為三歲的時候是在野狗窩里被一個老乞丐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