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旗的臉上很是傷感:“他見到我竟然沒有被野狗咬死,這才給我起了狗剩的名字,而那時候的我只知道自己姓郝。”
張書堂點點頭:“三里之郭,必有忠義之士,你既然不知父母,又懂的忠義,能在同僚撤走的時候,依舊投軍從戎,正是忠義之士,今日本官給你起一個名字可好?“
郝大旗一楞,急忙道:“俺家總兵說俺以后就叫郝大旗了,你想要給我改名,還是要問過我家大人在說!”
黑云龍自然是看出了張書堂對于郝大旗的喜愛,雖然對于失去了這個還算是有武力的家伙,黑云龍比較肉疼,畢竟他可是將這廝當做家丁來看待的。
只是,自己正在謀求著張書堂的獵槍,這時候不過是一個兵卒……
張書堂哈哈一笑,開口道:“黑兄,我以一百桿獵槍的代價,與黑兄換取此人,不知黑兄可愿意?”
黑云龍眨眨眼,雖然他不知道張書堂的那些獵槍價值幾何,但是就算是稍微精良一些的火槍,可就是二十多兩的造價了。
一百桿,也就是兩千兩白銀啊!
這個價格足以招募上百個家丁了。
“好好,張兄可不要反悔啊!”黑云龍麻溜的應了,扭頭就對著郝大旗開口道:“郝大旗,今后你就跟著張守備了!”
郝大旗還很是茫然:“大人,你嫌棄俺吃得多嗎?”
黑云龍額頭黑線閃爍:“張守備可是富家子,別說是你一頓半桶飯了,就算是一頭豬,張守備也是養得起的!”
郝大旗又看向了張書堂。
張書堂哈哈一笑:“本將營內,只要離開駐地,嚴禁喝酒,除此之外,米飯、肉類管飽!”
“真的?”
郝大旗半信半疑,又在騙人不是,飯管飽他相信,黑云龍就是這樣做的,只是肉——他已經記不得上一次吃肉是什么時候了!
張書堂哈哈大笑,詢問道:“你可知道我剛才許諾給黑總兵的一百桿獵槍,成本幾何,價值幾何?”
郝大旗一個流浪長大之人,哪里知道這些。
黑云龍也是看向了張書堂,這獵槍不會很貴吧?
張書堂伸出了一個手指,笑而不語。
黑云龍試探道:“一千兩,不會吧,哪有這么便宜?”
張書堂翻了翻白眼:“黑兄,這獵槍就算是熟練的工匠,一天也只有一桿,還不算鐵塊的鍛打,我的成本價加上給匠人的公費就已經達到了一百零五六兩銀子了,若是朝外發賣,黑兄,說實話,除了你等這樣的親兄弟,小弟最少兩百里一桿!”
一百兩!
黑云龍眼睛都瞪圓了。
我滴個乖乖啊,也就是富庶的南陽,財大氣粗的張書堂才敢使用這么昂貴的火槍了。
一萬兩!
郝大旗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這么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