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招來張小四,張書堂開口道:“讓獵槍兵那邊自由發揮,但是必須壓制城頭一炷香時間,然后給我上第二波!”
張小四使勁點點頭。
當初公子這樣制定的時候,張小四還在想著不一定能夠成功,此時看來自己的確是不如公子很多啊!
張書堂下了戰馬,冰冷的集結里坐在戰馬背上大半個時辰,可真是不好受!
張書堂暗自猜測著,這種吐口吐沫就是冰花子的天氣里,怕是就是瘋子們所說的零下二十度吧!
只是他們說的那個什么水銀什么泵的玩意,這時候他還沒有找到適合的人來研究。
若不然的話,倒是能夠做出能夠測量溫度的儀器!
張書堂對著一邊的諸多大將揮揮手看,笑道:“諸位,走,烤火去,這戰局就讓小的們自己去發揮吧!我們總不能手把手一輩子!”
馬祥麟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娘秦良玉,低聲嘟囔道:“娘,你不是說為將者必須以身作則么,孩兒怎么覺得張守備這樣才是一個大將的風采呢?”
都是軍中待了半輩子的武將了,時常扯著嗓子說話,馬祥麟的聲音自然是不小,是以他的嘟囔聲,周圍的將領可是都聽到了。
看著張書堂灑脫的樣子,聽著自家丈夫事事都要聽婆婆的,張鳳儀不知怎的,就對往日這一個怎么看怎么出彩的丈夫,產生了一絲鄙視來。
看看人家,常說自己是娘親嘴里的儒將,看到沒,這才是儒將應有的姿態……
秦良玉咳嗽一聲,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
兔崽子你比得過人家嗎?從南陽過來的時候,你又不是沒見到張家的碼頭,我滴親娘唉,人家的碼頭都有十幾里長!
還不說整個南陽府這個河南道最大的州府,所有河道上面跑著的船只,張家更是直接占據了三成還多!
至于鄖陽,人家更是當成大本營來經營,沒看到所有漢水流域上面的船只,只要是過了襄陽,就必須插上他家的旗幟啊!
兔崽子!
人家是損失了兵員,不過是一天的收益,就能在拉起來一只,自然是損失得起,也有資本培養將領,但是咱家有什么?
不過是兩個窮山窩子縣,能有多少的產出,供咱們揮霍!
張鳳儀臉一紅,頓時暗啐自己一把,在想什么呢!
那可是自己兩個孩子的父親,有這樣數落自己丈夫的么!
黑云龍這個厚臉皮的家伙湊了上來:“書堂你是怎么想到這一招的?”
看著圍過來似有似無支棱著耳朵偷聽的眾將,張書堂哈哈一笑:“黑兄啊,還是小時候不會玩啊!”
他笑著指了指一邊的泃河:“我們南陽那邊夏天不熱,冬天不冷,河道上的冰層也就是承重一個人,若是上的多了,就有破裂的危機。
這還是這兩年天氣越發的冷了,才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