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得這一次過來,是奉了老家主張一山的命令,給張書堂送生日禮物來的!
當然這一份禮物除了王勇訓練出來的五百獵槍兵之外,還有南陽的一眾官吏合伙湊起來的一些年貨。
張書堂的鄖陽營中,當官的九成都是南陽人,這些平時就是同僚的家伙,有了一個鏈接的紐帶鄖陽營之后,他們的關系更緊了!
再加上這一次鄖陽營在永定門的大功,使得只要是得到了消息的官場,都知道張書堂的鄖陽營一系崛起已經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故此,這一次雖然張一山準備了五艘大船的物資,但是,實際上整個鄖陽營這一次收貨的各地官吏、豪紳送來的賀禮,可是超過了這五船貨物的價值的!
就這,還只是南陽、鄖陽周邊的,至于更遠一些的——諸如與他們有著合作的陜西官場,送來的賀禮還能少了?
張得笑了笑:“老人家言重了,我們這些當兵的若是不能保家衛國了,那不是失職嘛!”
“哎吆!將軍您們仁義,您是不知道吧,前兩天啊,寧錦營那邊可是將陛下氣的不行!”
“哦?”張得疑惑道:“這是為何?祖將軍那邊不是說已經開始絞殺達子了嗎?”
張得自從上了船,就與家族的聯系斷了,再加上張一山一手把持的情報系統還不夠完善,是以一旦是過了河南道,張得就很難收到家族提供的情報了。
船家帶了幾分怒火:“您呀是離這里太遠了,還不知道呢,祖將軍那邊陛下的命令是絞殺京畿周邊的達子殘余,可是這廝倒好,直接將軍隊拉去了永平,說是要圍剿達子大部!”
在運河上討生活的,就算是一個普通的船家,實際上也不能看作了普通人。
他們都會購買月票,打通沿岸的關系,是以朝廷的動向,這些人可是門清!
“該死!”
張得臉色大變。
自家公子正在追擊達子,這時候寧錦那邊堵上了達子的后路!
若是達子調轉過來,全力攻擊自家公子……
張得頓時大急:“船家,拜托您加快速度了,我必須明天趕到我家將軍那里,將這個消息告訴他!”
“您啊,就放心吧,小老兒告訴您,不需要到通州碼頭,等下過了張家灣,在虹橋對面,我就找個碼頭停靠,然后從那里您直接朝著東北方向走,從虹橋鎮穿過白河,前方三十里就是夏店鋪,夏店鋪距離張將軍所在的三河可就只剩下八十里的道路了!”
船家的心中裝著一本活地圖,走南闖北幾十年了,從哪里到哪里最近,有時候就連官府都不知道,但是只要是問一問走鄉躥巷的走夫販卒,他們必然是知道的!
“我家將軍去了三河?”張得疑惑道:“我接到的消息我家將軍不是在永定門外嗎?”
“哎吆!您這消息遲了啊!”船家趕緊道:“張將軍前天就開始追擊達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