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堂啊!”麻登云一手勾搭著黑云龍的肩膀,一手搭上了張書堂的肩膀,賊眉鼠眼道:“你看哥倆這么窮,你這地主老財是不是支援一些呢,不要多的,你那獵槍給俺倆一人來個千八百的就可以了!”
“得了你!”
張書堂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吃地主家的也不代這樣無節制的啊!”
“啊哈哈哈哈!”
眾人忍不住頓時笑噴了!
麻登云與黑云龍這一對活寶,竟然又瞄上了張書堂的獵槍了!
他們自然知道張書堂的獵槍單單是造價,都超過了一百兩銀子一桿!
秦良玉知道自家的銀礦一年也就是產出十來萬的銀錠,雖然自從丈夫馬千乘寧可死在牢里也不叫礦稅之后,朝廷就放棄了對于石砫銀礦的稅收,但是,就算是這樣,石砫的產出也不夠他買上多少獵槍啊!
就算是張書堂給了友情價,不賺錢以成本賣給他們,加上運費一桿槍最少都是一百一十兩銀子,他的銀礦就算是不做別的,士卒們不吃不喝一年也就是只能買一千桿獵槍而已!
這兩人張口就是千八百桿,這不是在放張書堂的血,這是在要他的命啊!
這邊眾人在大笑,那邊已經一天沒睡的薛新志等人卻是覺得精神抖擻的很。
他們攔下了城門口正在逃竄的達子,等到刀盾兵到了之后,便紛紛牽了馬匹,朝著東方追去。
獵槍兵的指揮統領范偉已經下達了自由追擊的命令,薛新志等人早就按耐不住了,若不是不能讓更多的達子逃走,他們早就下了城頭追擊去了!
剛才逃走的達子大約是五百人不到,一半都是騎著戰馬的。
這點兵力對于獵槍兵來說,簡直不夠開胃的,但是,當范偉向張小四告訴了自己的意圖之后,張小四還是派了五百騎兵隨行保護獵槍兵。
作為張書堂的族人,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獵槍兵對于張家的謀劃里的重要性!
通州南方的郭縣境內,一行大船正沿著運河朝著通州行進著。
船頭的船家一邊撐桿控制船只的行進方向,一邊對著一個將軍打扮的男子道:“張將軍,若不是您是張鄖陽的族人,小老兒還真的不會連夜送您北上了,恁家的張鄖陽可是一個這個啊!”
船家豎起了一根大拇指,一張飽經風霜又被嚴寒凍得發紅的臉上,全是感激:“小老兒在這運河上跑了一輩子了,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都靠小老兒撐船,達子來了,到處都是亂兵,是他老人家趕走了達子,在他老人家的帶領下,咱船家……
不!
咱北地百姓才有了安穩飯,張將軍啊,您見了張鄖陽大老爺,可要替咱這運河上的小百姓多謝一謝他啊!“
船頭坐著的這個少年將軍是張書堂的紅泥灣族人張得,就是那個族老張一全那邊的子嗣,實際上按照方位來劃分的話,他們紅泥灣在南陽的東方,鄧州在南陽的西方,因此紅泥灣的張家族人應該是稱呼為東張,鄧州那邊的則是西張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