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與東林等人交好,而自己卻是東林的頭號勁敵,他怎么會自己去找了無頭的羞辱了!
雖然此人的名號很大,什么秦淮八艷之一,實際上這八人卻是并非同一時間的。
秦淮八艷指的正是馬湘蘭、卞玉京、李香君、董小宛、顧橫波、寇白門、陳圓圓、柳如是。
這時候,馬湘蘭早已經死去了,卞玉京、李香君、董小宛、顧橫波、寇白門、陳圓圓等人卻只有十一二歲的年紀,只有顧橫波年紀稍微大一點,但是也只有十五歲的年紀。
雖然顧橫波后來有著南曲第一的名頭,但是,此時一個十五歲的丫頭,正是剛剛出道的時候。
是以這時候的秦淮八艷也就是柳如是正是花開正艷、
張書堂搖頭:“我輩自風流,何必去附庸和雅呢!若是庸人便是上了門,也是俗人一個,若是英雄,難道還能紅袖添香不成!”
船家聽到張書堂這樣只有北地男兒才有的說話方式,當即苦笑一聲。
江南的才子,莫不已能夠與柳如是一會為榮,甚至就算是中了舉人的名頭,也是要請了柳如是唱曲的,若是不能,更是當成了人生一大憾事!
“這位公子的言論好生奇怪!”
旁邊一個畫舫上面,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還是不及了弱冠的男子,拱手對著張書堂開口道。
張書堂提起了魚鉤,換上了蚯蚓,然后再次拋入了水中。
這種直接用手串了蚯蚓的動作,讓對方更加皺眉不已。
張書堂輕笑一聲,怕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
他抬頭瞥了對方一眼,只見這廝的衣衫很是單薄,甚至身子骨也是很是單薄的,那較小的身板,甚至讓人以為這廝怕是只有十二三歲了!
“怎地奇怪了?”
張書堂在一邊的水盆里洗了洗手,這才是讓對方的眉頭減少了些許。
兩邊的船家見到他們正在說話,于是將船只又靠近了一些,使得兩只船只見,只是相隔了幾尺的空間的。
陳芙蓉見到有了外人,已經是讓一邊的侍女放下了簾幕,然后屈膝坐在席上,正在錚錚錚錚的試著曲調。
“難道兩情相悅不好么,為何男女之間便是要為了那事的?”對面的小孩子究竟是太小,說著說著臉上便是紅了。
張書堂輕笑一聲:“某的字典里,只有勝負,只有輸贏,只有得失!”
他看到對方明顯是不相信的眼神,于是笑道:“我且問你一件事?”
“請說?”
對方已經是萌生了去意的剛才見到這人的說話,還是有著幾分的意境,但是,這時候看到對方的言辭,其確實粗鄙的很!
這樣的人,不是他的菜!
但是,為了保持禮貌,這廝卻是開口請張書堂詢問。
張書堂坐在一邊的席子上,他席地跪坐,但是卻是沒有了江南男子的那種溫婉、瀟灑,反倒是帶著幾分的爽朗與——肅殺!
“這天下間的人兒,除了男女之外,可有第三種人,當然太監這樣的假陰陽人,與那種不能人道的陰陽人,就不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