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楊潔這個始作俑者看了都扶著墻吐過不停,昨晚她回去一宿都沒睡著,越想越后怕。
“愣著干嘛!還不把我爹放下來?”陳家棟皺眉,氣急敗壞對著陳鎮和幾個年輕后生大喊。
扶著陳銘冰冷雙腿,陳鎮手抖個不停,好在其他幾人也是害怕,旁人也沒發現他的異常。
“我的爹啊!你為什么要想不開!”幾個兒媳婦當場哭得泣不成聲,手巾捂著臉也不知道流沒流淚。
“昨天還好好的,無緣無故怎么就去了?家棟,你一定要報官差清楚啊!”陳銘原配早已過世,說話的是納的二房。
“二娘放心,我一定讓官府查清楚。”別過頭,陳家棟傷心地說道。
楊潔著急地看了陳鎮好幾眼,希望讓他拿主意,如果報官的話他們就完了。
“大伯,我……”
陳鎮支支吾吾,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屁就放!”陳家棟心情不好,見他這樣說話心里就窩氣。
“大爺爺是自殺的,我看吧不用報官了吧?”
“放什么屁呢,仵作都沒看你就說是自殺?滾一邊去!”二房媳婦當即大罵。
“我……我……我知道原因。”
“什么原因?”陳家棟盯著陳鎮,急切問道。
“這里不太方便說。”陳鎮左看右看,似乎有所顧忌。
“跟我來吧!其他人先把尸體搬到外面去。”后半句陳家棟是旁人說的。
兩人來到遠處墻角,不等陳家棟發問陳鎮就泛著淚花道:“大爺爺是被劉寡婦逼死的。”
“什么?”陳家棟懵了,“這關劉寡婦什么事?”
“去年大爺爺瞧見河邊洗衣的劉寡婦……”
陳鎮一五一十的把陳銘是如何看上劉寡婦,把她男人弄去挖礦再強迫她的戲倆說了一遍。
“昨天大爺爺好像要納劉寡婦為妾,讓她和自家相公和離,劉寡婦不肯,于是兩人就起了爭執。
最后劉寡婦實在受不了,就說她要報官,讓大爺爺身敗名裂。”
陳鎮的話七分真三分假,一時之間陳家棟手足無措,知父莫若子,他老爹是什么德行他也知道一點,年輕時就風流成性,現在和劉寡婦有一腿也不是不可能。
“大伯,家丑不可外揚,當務之急是穩住劉寡婦,讓她不要報官。”
“好,這件事交給你去辦,大不了花點錢也行,記住,不要聲張!”
……
一個時辰后陳鎮回來,表示劉寡婦已經同意息事寧人,但要五十兩銀子。
這可不是小數目,一般人家一個月開支也就二兩銀子,五十兩已經可以舒服過幾年了。
為了遮丑,陳家棟沒辦法只好忍痛拿五十兩出來。
另外這邊也是去縣里訂棺材,不過因為尺寸問題要連夜趕工,明天才能到。
為了掩飾村長自殺,陳家人對外都是說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