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老哥的論文差點看得白君文連肚子都笑痛了。而最關鍵的是,白君文還不好意思明著笑出聲來!
無奈之下,白君文也只能強忍著笑意,對墨鏡老哥認真的點點頭說:“見識了,真的見識了。你對白君文的作品,真的很有研究啊。連白君文寫音樂的時候是什么天氣,什么心情都知道,你肯定是他的知音啊。”
“呵呵,那是當然了。我跟白君文那是什么交情?說出來都嚇你一跳。”墨鏡老哥被白君文吹的心里癢癢,頓時就吹開了。
“啊?你還跟白君文有交情?”白君文都驚呆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今天之前,到底什么時候見過這么一位墨鏡老哥。
“嘿嘿,那是啊!說出來我都嚇你一跳!我跟白君文可熟著呢。當年他在華夏音樂學院寫那個《十二平均律》的時候,我可是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的。要不是我的話,說不準白君文的《十二平均律》就要打個折扣,那他說不準就去不了柯蒂斯音樂學院,那也就沒有現在的白君文了。”
“哦哦哦!還有這么回事呢?那還真是不得了。”白君文聽著這位老兄簡直就是吹得快沒邊了,不由愈發哭笑不得。
白君文是真沒什么壞心眼。他絕對不是故意奉承墨鏡老哥,讓他多說出丑。而是白君文只是想要敷衍兩句,讓墨鏡老哥盡快覺得跟自己聊天格外沒意思,然后去找別人。
可是白君文萬萬沒想到,他純粹就是敷衍搪塞的言語,居然讓墨鏡老哥越說越起勁了!
“我跟你說,我認識的音樂界大佬那可多了去了。除了白君文之外,滬上愛樂樂團的首席丁雅意,跟我就很熟啊。我們經常在一起吃飯。呵呵,看你叫我一聲老哥,我就提攜提攜你。待會兒會議結束了之后,你就跟著我。我帶你去認識幾個咱們魔都音樂協會的高人。”
“哦哦。這就不必了吧。”白君文滿臉堆笑的擺手婉拒,心里卻尋思著,會開完了自己肯定是第一時間開溜啊,哪兒有功夫還跟你一起去吃飯?
“那怎么行?呵呵,張泰斗和秦教授不是一直都說嘛?提攜后輩是我們應盡的義務。別推辭了,就這么定了啊!待會兒會開完了你就跟我走。再說了,開會過后聚餐那是老規矩。你一個新來的,還要不講規矩?”墨鏡老哥不由分說的就替白君文把晚餐給定下來了。
白君文簡直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不一會兒,隨著秦明和張泰斗兩位大佬落座,研討會就開始了。這音樂家協會組織的研討會,倒是跟平常的公司會議不太一樣,參加會議的都是搞音樂的,可能天性就比較散漫。所以開會的時候,也沒有那么多規矩。
眾人就是自由發言,只要討論的內容不超出議題的范圍,幾乎就沒有什么限制。
白君文坐在會議室里自然是一聲都沒吭的,他就津津有味的聽著眾人對他的音樂又是分析又是猜測。老實說,白君文的心里還是有些暗爽的。
對于白君文來說,在這場研討會上他也并非全無收獲。畢竟,對于夢境世界中的那些樂曲,白君文雖然可以說了解的比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音樂家都要更加深刻。
但是這個世界的音樂家們,卻能夠用各種不同的角度去看待這些音樂。思維的碰撞在這種時候,總能激發出靈感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