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說話了:“我這些天在家特無聊。”
我說:“你們那里過年應該沒我老家熱鬧。”
她說:“嗯,就跟平常一樣,只不過吃的比平常豐盛。”
我說:“那你每天都在干嘛?”
她說:“沒事做,基本上坐在床上看電視,外面太冷不想出門。”
我說:“那是夠無聊的。”
她說:“你也不給我打電話,都忘了我是你女朋友了吧?”
我說:“沒有,家里確實事情比較多一點,我不是每天都給你發信息嗎?”
她說:“那有什么用。”
我倆說著就到了學校,現在學校里還沒有多少人,冷冷清清的。
我們到了我的宿舍,一股涼氣突襲而來。我重新鋪了被子,讓文雨進了被窩,我想亂搞,文雨說真來那個了,我只好作罷。
文雨又把她的日常用品擺滿了我的桌子。她說她不喜歡用化妝品,對皮膚不好,頂多用一下保養品,我說保養品也有化學成分在里面,她說,女人總歸要用一點什么吧,這樣來回答我。
文雨的皮膚很好,對那些整天以面粉來遮住臉的姑娘來說更是優越感十足,我看到那些臉上擦了一層厚厚的面粉的姑娘就望而生怯,生怕說話或者呼吸的時候把粉弄到我身上,我心想那些涂了面粉的姑娘沒有男朋友嗎?如果有,他們的男朋友怎么受得了那張臉呢?如果他們接吻該怎么接呢?還有,在姑娘們把面粉洗掉之后,她們的男朋友會不會不認識她們?這樣以后彼此的生活會不會產生不和諧的地方?我大概最終也不會知道答案。
我和文雨現在就好像同居了多年的夫妻,互相之間隨心所欲,自然而然,以前的羞恥感蕩然無存。在只有我倆的情況下,她經常只披一件里面只有內褲的棉襖,胸罩也不帶;穿著拖鞋上廁所,門也不關;每天早上醒來給我一個帶有口臭的吻,我也回她一個,試想一下,這不是多年的老兩口才能做出來的事情嘛!
文雨還變懶了,就連買衛生巾她都不愿意去,她管衛生巾叫做“面包”,讓我買飯的時候順便拐到超市一趟。
盡管她跟我說了“面包”的牌子和規格,我在超市里面還是找不到,我轉了一遍又一遍,旁邊的導購終于看不下去了,走過來笑嘻嘻的問我:“要哪個牌子的?”
我不好意思的說道:“XXX的牌子。”
她走到一個架子旁邊,說:“這個牌子的都在這里了,你看一下吧。”
我說:“好的,謝謝。”
然后那個導購就走了,她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和文雨住了幾天之后,學校里的人慢慢多了起來,學校的食堂也正常開業了,而不需要我每天去外面買飯。青青他們也都來了,一切都回到了正常。
青青說我和文雨是準備將同居的生活進行到底啊,我則是若有所思地皺了一下眉頭,有嗎?
不只是青青,所有我們認識的人都是這樣認為,他們都認為我和文雨太張揚了,畢竟還沒真正的走出校門,怎么能這么大張旗鼓的出雙入對呢?
你可以想到這樣的一個情景:一個女生,基本上每天在男生宿舍里大搖大擺的進進出出,把宿舍當成自己家一樣隨便,有誰不會產生疑問呢?
和我在肯德基一塊上班的大壯都說,“陳卓,你女朋友真夠讓人羨慕的。“
我說:”為什么?“
他說:“她這樣住在你宿舍,是想虐了多少單身狗啊?”
我頓時覺悟了笑了起來。
文雨住在我宿舍這事,我不會發表什么看法,只要是文雨自愿的,我哪好意思說她啊。再說住在男生宿舍的不止文雨一個女生,這怎么能成為一個話題說來說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