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師?”
“我也不是。”
文未止一愣,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你是戟遠師叔的弟子,卻不是煉藥師,也不是醫師?總不可能是劍士吧。”
“哈哈哈哈,當然不是,戟遠師父的雖然是極上劍宗門內之人,但是劍術劍法的修煉與他的醫術煉藥術比起來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是啊,我爹曾經說過,戟遠師叔拜入極上劍宗門下,卻一心修煉醫術,對外還掛著一個極上劍宗門內之人的名頭,實在是有點違和。”
“是啊,說來,我作為戟遠師父的弟子,豈不是也能算得上半個極上劍宗的弟子?”
文未止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這就奇怪了,你既不是煉藥師,也不是醫師,甚至不是劍士,那你拜到戟遠師叔名下,跟著他學什么?”
“我,是毒師……”
“哦。毒師……”文未止點點頭,卻猛然驚覺不對,“等等!等等!你說什么?毒師?”
白諾卿沖著她眨眨眼:“你都沒猜對哦。”
文未止突然朝著旁邊走了幾步,和白諾卿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看她突然變得無比緊張的樣子,白諾卿卻一臉‘你干嘛大驚小怪’的表情:“連攝魂毒絨鼠的毒都無效的你,干嘛聽到毒師兩個字就嚇到了?”
對哦,自己能夠免疫攝魂毒絨鼠的毒,她又想去了夜里在詭秘之森見面時候那個男子與攝魂毒絨鼠親密的樣子。
“你也不怕,小黑的毒?”
白諾卿將左手伸出來,用另一只手緩緩的拉起自己的長袖,衣袖之下的手臂上,青筋血管分明,而且顯出烏黑的顏色。
“這!!”文未止嚇了一跳,這樣的情況怎么看,怎么像是中了毒,可為什么這個男子卻一臉的輕松。
“我并不是不怕小黑的毒,我也和你不同,不是百毒不侵,我只是能夠將這些毒素全盤接收,儲存到了自己的身上。”
“啊??”不太明白他一臉的輕松是什么原因,但是為什么自己又能夠對這種毒免疫呢?
“戟遠師父沒有辦法治愈我妹妹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們兄妹兩個并不是受傷,而是身中劇毒……”
白諾卿說這些話的時候,就仿佛在說著’今天我沒有吃早飯’這樣輕松的語氣。
文未止不能想象之前發生了什么,她也不想再去接著揭開別人的傷疤。
“妹妹中毒身亡之后,戟遠師父就將她的身體保存起來,然后她的身體產生了變異,和你的元神融合之后,就產生了這樣的效果,而我也同樣獲得可以儲存毒素的能力。”
白諾卿的語氣越輕松,文未止的內心越不好受。
她沒有再接著問下去,兩個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好了,走吧,差不多也該趕去天星閣了。”
白諾卿打破了兩人的尷尬,騎上了攝魂毒絨鼠,就這么往天星閣的方向奔去。
坐在后面的文未止看著白諾卿的后背,雖然這種感覺還非常的不真實,但是自己和這個男人的命運應該就這樣鏈接在了一起。
‘哥哥……’
她突然想起了一個男人那張嬉笑的面容,她的嘴角劃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