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諾卿正好也看到卷軸上面的描述,幾乎和文未止所說的一字不差。
“也就是說,這種東西,我們只需要靠近,就可以聞到味道,并不需要太專注尋找,下一個是……石函樹根,生長在沼澤附近的低洼,氣根深入沼澤,捕食沼澤之下的菌類浮游,雖外形似樹木,但實際上卻跟像是一種巨型的食肉菌……”
“食肉菌……”
文未止不曾見過這種東西,所以食肉菌三個字讓她覺得格外的陌生。
“就是以沼澤之中的小魚小蝦泥土之下的其他菌類為食……外表形似樹木,但表皮似石快,這附近……沼澤……”白諾卿眉頭緊鎖,想來想去自己昨日也并沒有發現這附近有什么沼澤。
“還有個叫白樹耳衣的,這個似乎最容易發現,是附著在樹木表面的白色薄膜,被它附著的樹木會呈現出與眾不同的白色,只需要看一眼,就可以發現。”
“嗯,這個就沿途走著去的時候看看,應該就能看到,似乎是很容易獲得的東西之一。”
“我想,最麻煩的,就是這個叫做石縫細藻的了……”文未止皺著眉,“根據描述,這種細藻生存的環境非常的隱蔽,需要附著在石頭上,又要非常潮濕的環境……。”
“符合這個條件的,只有一個地方了。”白諾卿卻不覺得太難。
“什么地方?”文未止看向白諾卿,不知道他臉上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又要石頭,又要潮濕,這樣的要求,就只能在河底啊,河底的石塊中,應該就有這種石縫細藻。”
“對,我怎么沒想到。”文未止恍然大悟,“那我們現在去哪里?”
“除了石函樹根,這白樹耳衣和青玫藻都是可以輕松看到的,所以咱們現在就直接去河邊吧。”
不知道沼澤的位置,但是白諾卿還是知道這最近的河流在哪里。
文未止點點頭,又坐上了攝虎毒絨鼠身上。
這家伙一反平常歡騰又激動的狀態,寸步不離自始自終都守在文未止的身邊。
似乎是明白,因為自己的魯莽,他們已經經歷了太多危險,自己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守在文未止的身邊,保證她的安全。
白諾卿和攝魂毒絨鼠并肩,快速的在樹林中穿梭。
他們朝著河邊的方向前進。
…………
在白諾卿和文未止在林中為了尋找戟遠給的卷軸上的任務的時候,守在竹屋的戟遠也沒有半點偷閑的時間。
這突然安靜下來的環境,讓他竟然還有那么一點不適應……
白諾卿跟隨自己到是也有數十年,但是相對于戟遠度過的漫長歲月來說,這數十年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而文未止,雖然是師兄文正池的女兒,也是自己看著長大,但是戟遠很少有時間和這個丫頭多相處一些。
他雖然曾經與師兄說過,將這個女兒養成下一個‘文正池’到底為何,
師兄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笑笑:“我并未有想讓她成為下一個我,但是這個丫頭時從生下來便背負著一些東西,日后恐怕還得拜托你照顧了。”
“別了,你也知道我一生自由,你把這種小家伙丟給我,是想讓我被煩死嗎?”
看著他立刻拒絕,文正池也沒有與他多說,臉上掛著笑容看著他:“你會的。”
是啊,他會的,他不僅會照顧那個小丫頭,還會將畢生所學教授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