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這個動作胡子胥先是一陣高興,他嘩嘩地撕起了他的口袋,注意,他不是摸,是撕,簡直就象一頭毛熊在找食一樣。以前的那個亡故了的胡子胥可能就是這樣,因為胡子胥幾乎本能就這樣做了,他戰勝一個對手可不容易。當胡子胥撕著、撕著猛然意識到這點,自己的形象,一只找食的狗熊時,口袋已被他撕完了。從那人胸口的口袋的爛處滾出了一個小指頭一樣大小的圓形須彌貯物器,這在這個世界已夠大了。但卻不知被什么秘法封了,胡子胥也沒法打開,他只好塞進了口袋。
胡子胥雙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伸進去時,不舍,仍捏著那個"圓球"把玩著,正要搖頭晃腦走出這條陋巷。但他眼角一掃之下,看見爛磚頭爛瓦礫中有一個破鈸。這就是剛才那個人的隱身法寶,被胡子胥劈落。這東西看上去十分丑陋,有點斑駁,顯得油膩膩的,不知為什么前世胡子胥看到陰陽道士拿著一個破鈸嘴里念念有詞就想吐,他對鈸那東西天生的不感冒,認為那是封建社會四舊之物。但是現在他腳步定住了怎么也移動不開半步,最后他走了過去,伸手撿時,一只手將鼻子捏了起來,讓人以為他在如茅廁呢。他以飛快的速度將?放進了須彌戒指里。再看他那鼻子,手放下來時都捚紅了,真是難過。最后他如釋重負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應該說他理智戰勝了感情。
胡子胥又要往外走,但他又停住了腳步,心想自己要不要重新易個形?最后他胸脯一挺,老子不相信這副形象這么招刀,還變成了一個倒霉蛋的皮囊呢?胡子胥就仍以這副風流倜儻的公子形象往外走。
他走到城門口,城門口貼著緝拿他的肖像大圖,城門衛兵正在嚴格審核行人面容放行。但胡子胥接著發現實際是每個行人至少向衛兵繳納了一個銅子才獲得自由。這本對胡子胥有利,他只要出點血,就可以平平安安地離開這座城。但是讓人瞠目結舌,他卻炸毛了,只見他額前頭發忽然象風吹一樣往上揚了一下,接著就象挾著一個波滔,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一條卷毛獅子狗沖了過去呢,啪的一聲他拂開了城門衛兵的交戟,將一個扛著木頭的老農放走,他對衛兵怒斥道:
“你們什么東西?"
他最討厭看到官兵欺負老百姓了,前世他即便是看到城管欺負菜農他都非常生氣。
衛兵被胡子胥的舉動驚住了:
“你……你是什么人……”
胡子胥說:
“我就是他!"
他向城墻上自己的圖像一指,然后將大拇指高高地翹著,朝著自己的鼻尖。
衛兵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公子,你看你一個書生,這么文質彬彬的,哪點象那個粗漢?你看他那張臉跟一個夜壺一樣,你看你公子這張臉要有線條就有多線條,要多受看有多受看。"
他們以為胡子胥是有背景的人,故而下“矮樁“,曲意奉承。
胡子胥戟指城門自己的肖像,面如寒鐵,咬牙切齒地怒道:“你說他長得難看?“
他存心教訓這幾個士兵,見他們說自己長得難看便毫不掩飾自己心底的憤怒。說實在的,這的確是真龍之怒啊,愛美之心誰沒有點呢。
衛兵們被他嚇住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以為他是哪位權貴的紈绔子弟。對于這樣的小先人他們恨不能立刻讓他上路,于是陪笑道:
"公子別開玩笑了,小的們都服了你,你老請出城吧。”
他們做出延請狀,動作倒那么的一致,整齊劃一,就象事先排練過的一樣,另外心中都嘆息了一聲,這些小先人如果胡攪蠻纏起來,簡直就是混世魔王。
胡子胥雙手背在身后,一只腳抬起翹著,卻不走,將這些士兵戲耍得夠嗆,只好快怏將他們這如花圃般的“破事"(p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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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問道:
“公子你究竟要怎樣?”
胡子胥將雙手背在身后,頭歪著向著天空,并不作答。一派美國總統般特朗普的傲嬌之極的做派。
胡子胥他自然是要惹事的。
這些士兵圍著他又氣又不敢貿然動手。無法獲知,心里恐怕都在流淚了。
“公子,"一個士兵終于小聲道,就象怕驚醒一個睡著的人的美夢一樣。“你請上路吧,不要為難小的們執行公務了。"
胡子胥說:“我就是他,你們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