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心大眼黯淡,唇色泛白,鼓起勇氣試著解釋:“梵夜,很多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其實我……”
梵夜咧了咧唇,精致絕倫的瑞鳳眼帶著蔑視,左眉微挑:“你其實沒有想離開本王,你把本王騙到那虛空界也純屬無奈之舉,你當然不是自愿離開魔王殿的,你會說是煥羽非要帶走你,還有偷走佑兒的主意更不可能是你想出的,對不對?”
夙心激動得唇齒在發抖,驚愣了許久,剛想說話……
梵夜沉沉道:“你是不是想這樣說?很驚訝吧,本王把你想說的話都說了呢,對是不對?”
夙心呼吸一凝,急切道:“對,你前面的都說對了,這些都是真的,我從沒想過要離開你,我沒有騙你!”
“哈哈哈……”整個谷中只剩下梵夜清朗豪爽的大笑聲,“快聽聽,說得跟真的一樣,差點讓本王又信了一回,真是好厲害啊!”
“不是的……梵夜,你信我,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發誓!”夙心急得額頭冐汗。
“你還敢跟本王狡辯,今天本王就戳穿你的虛偽嘴臉,你有沒有騙取寒兮的信任,讓她去神界聯系煥羽那小子?!”梵夜惡狠狠地問道。
“我是讓她去了,那時我被你關著,只是想自救,我以為她把這事忘了,沒想到后來她真去了。”這點她確實無法否認。
“自救……很好,騙取這么多人的信任就是為了自救,呵呵,所以那天,故意說要玩召喚之術,把本王引去流放之地虛空界的人,是不是你?”梵夜繼續尖銳地問她。
夙心體會到了所謂百口莫辯的滋味,顫著聲答道:“是我。”
梵夜隱忍著怒火,顎下的青筋暴起,他怕不受控制一掌將夙心直接拍死:“本王走了以后,你有沒有去和煥羽會合?”
夙心抿了抿唇:“當時阿羽突然出現在魔王殿,我怕你們打起來,只能先支走你……”
“本王只問你有沒有和他會合,有沒有?!”猙獰的怒吼。
心如刀割般的疼痛:“有。”
“還需要本王再問什么嗎?以煥羽那臭小子對你千依百順的姿態,你不想走他還能強行帶你走?”梵夜近乎殘忍地說著一句又一句。
夙心哭喊道:“寒兮給我下了藥,我當時沒知覺,煥心也不是好東西,她們倆絕對是一起謀劃了怎么對付我……”
“夙!心!”梵夜吼她吼得兇猛,“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將無辜的人牽扯進來,你真是歹毒得讓人惡心。”
“你信她們。”夙心這句是肯定句,寒兮一直以來為梵夜打探老臣們的消息,早已經取得了梵夜的信任,而煥心早已把她的信仰拋棄,成了個真正的魔族。
“本王信她們也好過愚蠢地相信你!佑兒才三月大,他既是本王的獨子又是本王的長子,是誰給你膽子動他的主意?!”梵夜此時已對她恨之入骨。
“梵夜,我沒有,我不知道阿羽會把佑兒帶走。”語言,有時是多么蒼白的一種表達。
“呵……現在是要把一切都往別人身上推嗎?真是個毒婦,和你那蒼術父王一樣的毒,蒼術掐死一個三月嬰孩,但至少他敢做敢當,當著本王的面以死謝罪了,而你呢?還在想著怎么騙人!”梵夜已接近瘋狂。
“我沒有,我父王也沒有殺佑兒,是你活生生地逼死了我父王啊!”夙心想到蒼術,幾乎無泣不成聲,“梵夜,佑兒他沒……”
“夠了!夙心,本王真的受夠你了,記得以前本王對你說過,你能活著,完全是因為你擁有創世血脈,否則你早就被本王殺了。”陰冷的眸光甚為可怖,周遭的氣溫因為他冷怒的關系,變得異常寒冷,天色已暮,連星光都不見。
夙心溫柔地望著他,近乎哀求道:“梵夜,請你不要這樣傷害我好嗎?我會受不了的。”
俊臉黯淡著,涼涼地瞥了她一眼:“本王殘暴不堪,殺人如麻,是個真正的惡魔,但你捫心自問下,本王可曾傷過你分毫?現在的情況,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