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的一灘鮮血,再看那個一向狂妄不已的梵夜痛苦不堪得幾乎快要倒地。
“你瘋了!哪會有人自損心脈啊?!”還是末禹最沉穩,上前蘊靈給他愈氣,而兩個女人驚得一動不動。
“我沒事。”梵夜阻止了末禹的蘊靈,硬生生地直起上半身,隱忍的俊臉表示他有多痛苦。
“你先起來……”末禹將他扶起坐好。
“咳……”又是一大口血。
“你下手這么狠,是想殺了自己嗎?!”末禹第一次見這種犟脾氣,抬手在他額心給他診視。
“你的龍鱗劍傷居然還在,我以為你已經痊愈了,你又傷了次心脈,這下好了,傷上加傷,剛剛你應是在心口處歷經了千刀萬剮般的疼痛吧,你這樣……何必呢?”末禹是震驚的。
梵夜嘆了幾聲:“還望你們幫我保密。”
若依也起身,走到這個年輕魔王身邊:“你沒必要如此,你這是在自殺!就算你這樣也不能把一切挽回,神界已經沒了,蒼已經死了,心兒也去了鬼界一回,就算你死了,這一切也彌補不了。”
帶著紅絲的瑞鳳眼嫣紅不已,深情地看著夙心:“我知道我當時沖動了,我以為心兒背叛了我,以為是你們殺了澤佑,我有愧,我更是愧對心兒,這是我欠她的,就算我死,我也不能讓她離開我,我要娶她,請你們同意我迎娶心兒。”
“孽緣,真是孽緣。”末禹無奈地搖搖頭。
“您這是答應了?”梵夜不放棄。
“父王!”夙心沖了上來,整個人氣憤得在發抖,具體在氣憤什么,她也說不上來,“你們別相信他,他為了達到目的,什么事都干得出來,他一定是裝的,不信您和他動手試試。”
“心兒,我已親自診視,怎會有假?”末禹拍了拍夙心的肩,先把她的情緒安撫下。
大眼瞇了下,素面漠然:“父王,既然他受重傷,您趕緊動手殺了他!”
梵夜眉間輕蹙,用一種極為痛心的眼神看她,知道她恨他,可沒想到她會恨他至此。
“哎……”末禹嘆息一聲問道,“殺了他之后呢?”
夙心看了看梵夜,又看了看若依,最后看著末禹,顯然這個問題的答案她沒想好:“殺、殺了他后,萬世就太平了,他就、就做不了壞事了。”
“丫頭,你太天真了,萬世格局和毀世天琛都掌控在他手里,他一旦出事,萬世會大亂。”末禹沒好氣地看了眼梵夜,“所謂萬世平衡,現在他就是平衡。”
“你受傷之事不可讓人知曉,否則,有很多人都會想殺你。”末禹對梵夜說道。
梵夜點點頭,突然抓住了末禹的手:“請您將心兒交給我……”
居然還沒忘了這事……
“心兒已有夫君,你……讓她二嫁嗎?”末禹還是護著煥羽的。
梵夜趕緊說道:“在很早以前,我與心兒已經互換了頭發和信物,早就已經禮成了,我才是心兒名正言順的夫君。”
“墨發已斷,信物已還,我們早就恩斷義絕!”夙心立馬反駁。
這讓末禹想到了什么……
“父王,他是心兒的夫君啊!”
“父王,心兒誰都不要,我只要他,我已經為他挽發,已經是他的人了,心兒求您,放過他吧!”
“心兒定會與他……生死相隨的。”
……
末禹輕輕搖頭:“心兒,怪不得當時你用龍鱗劍傷他后卻用命去保他,原來他真的是你夫君。”
夙心一愣,沒想到父王居然還記得:“您記錯了。”
“原來你們那時已私定終身,胡鬧!”若依也瞪著兩人。
“心兒受他蒙騙,那是不作數的。”夙心就是死活不認,陰沉沉地瞪著梵夜,看你接下來還有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