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氣期的修士身體太過脆弱,遇到雷電之力,還是這樣直接通過手中的冰劍傳遞而來,趙肅的手傷得十分嚴重,軟軟的塌在一邊,像是廢了一般。
此時趙肅雙眼赤紅,原本就陰沉的氣息還夾雜了無可比擬的怨毒,那雙眼睛,狠辣的盯著云南的背影,似乎是要直接他撕碎。
他這個樣子也算正常,沒有人想到他會輸的,不光是他自己,就連定王、云瑤等也沒有一個人認為云南會贏,可就是這樣有些奇跡的,云南贏了。
歸根結底,要是他一開始就不要輕敵,不去故意耍花樣折辱人,直接將云南淘汰,兩人的位置絕對不會對調。
再是恨,時光也不會流轉。
云瑤轉過了頭,心思放回到云南的身上。
“真是有意思,這云家兩人還真是都那么的出乎意料啊!”
另外的一個比試臺,贏得了晉級的關俊楚微微瞇著眼睛說道。
他和大皇子趙肅同屬趙國,又是一起過來,看起來關系似乎還不錯,這個時候卻又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桑國的二皇子洪宗則是不屑的瞥了一眼,就極快的收回目光,好似那失去了資格的趙肅多看一眼都會傷了他的眼睛。
今天過后,只剩下了三十人爭奪。
“嘶!輕點輕點!”
云南躺在軟塌上,一個侍女正在為其上藥,褐色的藥膏抹在已經見骨的手上,雖然是冰冰涼涼的,但那股痛意還是無法散去。
“你,真是,剛才在臺上那么無畏,怎么現在連這點痛都不了了?”
定王原本是很滿意的,云南這一手是真正的嶄露頭角,讓他很是高興。
可沒想到傷成那樣都還不管不顧拼死最后一擊的家伙,能夠忍著雷火在手心灼燒的猛士,竟然一下比試臺就成了慫包。
瞧瞧,這個兩個眼眶里全是眼淚,要掉不掉,活脫脫一個淚包的家伙,是那個打敗了趙肅的人嗎?
慫包,簡直是慫包!
“男子漢大丈夫,怎么這點痛都忍不了,這已經是上品的紫極膏,痛你也給本王忍著。”
“孩子疼了喊兩聲怎么了,你小時候不怕痛?”白真真眉毛一挑,直接懟了回去。
被妻子嗆了聲,定王悶悶不樂縮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不再出聲。
白真真是真心疼,不同于定王,她柔聲道:“阿南別聽他的,疼喊兩聲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等擦完了藥就好了!”
修真界的傷藥見效當然快,雖然有白真真的話,但是后來云南還是不好意思再喊出聲,硬生生咬著嘴唇,忍了。
幸好侍女的速度加快,很快將藥膏涂好。
只是,很快他就完全忍不住了。
云瑤眼疾手快的一把將他的手按在桌上。
“癢,實在是太癢了!”
云南這一下是真的忍不住了,眼淚直接滾落。
白骨生肉,一點點的肉茬長起來,那種癢,是癢入骨髓的,是癢入心扉。
真的是完全控制不住想要去抓那正在生長的肉茬。
“現在知道難受了吧!逞英雄的時候怎么不想呢!”白真真看來,能夠贏得趙肅固然是極好的一件事,可萬一要是他沒有能夠成功的控制住那雷焰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