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夢蘅怒聲道:“陳庚信,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哥從小是個孤兒,十年前跟我們一家分開的時候,也不過是初中畢業。”
“這些年,他一個人在商市,無依無靠,無親無故,能有什么本事?”
“不管我哥有沒有本事,哪怕是個廢物,他也永遠是我鄭夢蘅的哥。”
周慶大為感動,望著一臉堅毅的鄭夢蘅,眼睛再次濕潤。
曾經無數次,周慶希望鄭家人能回來。
但是,周慶又害怕鄭家人回來,因為他混得實在太差了。
沒考上大學,又做了上門女婿,受盡白眼和欺凌,他擔心鄭家人會因此看不起他。
這一次,突然見到鄭夢蘅,周慶沒機會解釋自己現在混得多牛逼,所以,他仍然擔心,鄭夢蘅對他的初始態度。
讓周慶驚喜的是,鄭夢蘅不在乎他現在混得好與差,只在乎與他的兄妹感情。
鄭叔,鄭嬸,小蘅,周慶暗下決心,以前,你們對我跟親人一樣,十年不見,你們對我還這么好,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
陳庚信嘿嘿一笑:“夢蘅,我的意思是,文化差異。”
“夢蘅你是哈德學院的音樂高材生,琴棋書畫無不精通,但你的這個哥哥呢,恐怕是五音不全的人吧。”
“你們可是音樂世家,如果被人知道,你們家還有一個五音不全的人,對于你爸媽的名聲,絕對會有極大的影響,這一點你可想好了。”
鄭夢蘅哼了一聲:“我哥現在不會音樂,但我可以教他。”
“我哥上學的時候,每次都考第一,聰明得很,學音樂肯定也是一學就會。”
“哈哈哈……”陳庚信立即就大笑起來,“夢蘅,你這話真是把我逗樂了。”
“音樂,沒聽說有哪一個半路出家能學出來的,夢蘅,你這話我聽出來了,沒底氣啊。”
韋成業聽不下去了,微微皺著眉頭,淡淡一笑:“庚信啊,這你就不知道了,周慶不是五音不全,至少我就聽他彈過鋼琴。”
陳庚信不禁啞然失笑:“一個不是從小學音樂的人,縱然會彈鋼琴,肯定也是不堪入耳吧。”
“錯了。”韋成業略略鄙視地看了陳庚信一眼,淡淡說道,“我聽過商市大學音樂教授的演奏,周慶的水平跟他們相差無幾。”
周慶暗暗好笑,敢情韋成業把他和陳木霖彈的曲子搞反了。
但是,韋成業畢竟對鋼琴不專,周慶自然懶得解釋。
陳庚信不屑一顧道:“商市大學的那些音樂教授,全都是市級鋼琴師,水平最高的人好像叫陳木霖吧。”
“陳木霖的水平,最多跟我三年前的水平差不多。”
“只不過,我對鋼琴的興趣不高,不然,我現在的水平,就算是端木清影也絕對比不上。”
“噢。”韋成業不禁有點感興趣了,問,“不知你最擅長的樂器是哪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