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茹微微一笑:“皇甫老爺子客氣,我是來商丘找周慶的,聽說皇甫老爺子舉辦書法展,就過來湊個熱鬧。”
謝承建大吃一驚:“老師,您怎么對周廢物這么客氣,還喊他大師?”
“這家伙就是一個騙子,瀟瀟被他騙了,難道您也被他騙了嗎?”
“騙子?”皇甫嵩皺著眉頭,對謝承建喝道,“放肆,怎么能對周大師無禮,馬上向周大師道歉,不然我就沒有你這個學生。”
“……”謝承建再次吃了一驚,“老師,您肯定是被周廢物騙了。”
“我跟周廢物,以前是連襟,對他的情況知道得很清楚。”
“周廢物上學的時候,寫的字像狗爬一樣,全校倒數第一。”
“后來,周廢物在林家當了三年的贅婿,從來不寫字,字是更差了。”
“像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是大師,老師您被他騙了。”
“住口。”皇甫嵩怒喝一聲,“謝承建,你要是再敢對周大師無禮,以后你就不是我皇甫嵩的學生了。”
“如果你還把我當老師,馬上向周大師賠禮道歉。”
“……”謝承建羞怒不已。
讓他向一個廢物賠禮道歉,這事他絕對干不出來,但皇甫嵩顯然是動了真火,謝承建更擔心皇甫嵩真會把他逐出去。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來,幫謝承建解了圍:“皇甫,你這個學生說得沒錯,這個家伙不是什么大師。”
“我來商市三天了,聽的最多的,就是林家贅婿的故事,就是這個人。”
“這個周廢物傳奇很多,其中一樣就是他的字,歪歪扭扭,毫無力氣,更無框架,就連一年級的小學生都比他強。”
“這種人,怎么可能會是書法大師,皇甫,你怎么老眼昏花了啊。”
說話的,也是一個老者,名叫洪忠全,年紀跟皇甫嵩差不多,一口的盛都口音。
“宋會長,你也被他騙了。”
宋雨茹微微一笑:“洪老,不是我被他騙了,而是您了解的情況有失。”
“周慶不是廢物,他是真有才華,書畫只是他的一項才華而已。”
“不可能。”謝承建再次大叫起來,“我跟周廢物是連襟,對他的情況了如指掌。”
“而且,現在林家還有周廢物寫過的字,我見過,絕對是狗爬。”
“對了。”謝承建忽然一拍腦門,掏出手機,“我還專門拍了幾張照片,現在讓你們看看周廢物的字到底是什么樣。”
謝承建搗鼓一陣,果然調出幾張照片,遞到皇甫嵩的跟前。
皇甫嵩也頗為好奇,接過來一看,上面的字果然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再向下翻幾張,也都是一樣的字,難看得不能入目那種。
“這…這不是周慶大師的字吧?”皇甫嵩親眼見過周慶的筆墨,哪里會相信。
謝承建嘿嘿一笑:“老師,我可以對天發誓,這絕對是周廢物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