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晟安發愣,張曉墨大喇喇的拉起他的手,掰出他的小指,勾在一起,說道:“這是訂立誓約,你必須要完成這個誓約!”
周晟安垂了臉:“姑娘放心,周某說得出定然做得到!”
張曉墨感激的淚水連連,心里卻樂開了花。這算是找到了第一個幫手了嘛……好簡單啊,哈哈哈!
淡定、淡定,別得意忘形,那邊還有兩個傷者,想必是他的朋友,也要博取他們的信任,說不定也是不錯的幫手!
張曉墨喜形于色的在心里盤算著,指了指那兩個神色警惕的傷者說道:“他們身上流著血,要快點止血才行!”
張曉墨四下里看看,這荒山也一點都不慌,隨手都是藥材。盡管張曉墨也不過認識那么幾味可入藥的小草。
采了幾棵刺兒菜,揉揉捏捏擠出汁水,正待要跳下去,卻看到周晟安先躍了下去,朝著她伸出了手。
張曉墨感動的要哭了,還沒有哪個男人如此心細呢。
搭著男人堅實的手,張曉墨安全的跳下溝壑,倆人快步走到兩位傷者那里,張曉墨動作嫻熟的將草藥敷在傷口上,又從身上扯下布頭纏繞了幾圈。
“姑娘懂的醫術?”周晟安忽然開口問道。
張曉墨搖了搖頭,解釋道:“上學的時候喜歡和同學一起去爬山探險什么的,這種急救的小常識還是懂得的!”
“上學……”
三個男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張曉墨忙吐了吐舌頭,解釋道:“在學堂里的時候,和同窗出去玩……呵呵呵……”
“多謝姑娘,敢問姑娘芳名,家住何方,我等兄弟三人若今日能躲過這劫,咱們必定親自送姑娘回家!”
張曉墨鄭重的點點頭,自我介紹道:“我叫張曉墨,知曉的曉,墨水的墨!”
“姑娘一看就是讀書之人!”其中一個男人咧開嘴笑著,“俺是個大老粗,名字是私塾的先生給取的,我叫岑山!”
“岑大哥好!”
“嘿嘿,俺叫費鐮,俺爹給取的名字。”
“好巧,我的名字也是我爹給我取的!”
“哈哈哈……”
三個人笑做一團。
周晟安忙噓了聲,道:“山賊還未散去,怕是回去送信叫了人!”
三個人立時噤聲。費鐮不解的看著張曉墨:“姑娘剛才怕是已經逃離了魔掌,為何又回來了呢,說起來,我三人……”
他面露難色,不再說話,將臉扭開了去。
張曉墨忙岔開了話題:“話說那鷹肅山是什么來頭,我聽到你們說他們的寨主本是光明磊落之人,為何會性格大變?”
張曉墨說著皺起了眉頭,倒不是因為這鷹愁寨的寨主性情大變,而是因為她忘記了問祖宗爺爺,那些被毒控制了的人,與平常人有什么不同……
祖宗爺爺送的毛筆此刻已被她藏在了袖中,可也得要找對人才能出手啊!
她后悔沒有問清楚,剛才真是魯莽了……
但是想想那大起大落生不如死的心情……還是算了,自己找吧。
按照慣例,被毒控制了的人,大概都是性情大變,之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