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張曉墨拿著毛筆在空氣中亂舞,懸在房梁上的人形物體突然間嗖的一聲,像是吹到最大臨界點然后松手放氣的氣球一樣,乒鈴乓啷的一個球就滿屋子亂竄起來。
張曉墨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秦虎這時才反應過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喊道:“大哥,你怎得變成這副模樣,大哥,你受苦了!”
“這副模樣挺好看的,省的到處勾引無知少女!”
周晟安這么接了句。
這鹽撒的真是夠齁人,就差在人家傷口再劃拉一刀了。
張曉墨現在可沒心情琢磨周晟安原來嘴巴也這么毒這件事,她緊緊地盯著像脫離地球引力的足球一樣四處碰壁卻又無法停止的——段鐵鷹。
突然,撲通一聲,段鐵鷹跌落在地上,大概很疼,半天才緩過勁,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
張曉墨定睛一看,這球乒鈴乓啷亂竄半天,竟還原成了段鐵鷹真正的模樣,難道剛才那是:還我漂漂——撞?!
秦虎撲通一跪爬上前去,扶起段鐵鷹,哽咽著問道:“大哥,你還好吧?”
段鐵鷹一面嘶嘶的叫著,一面揉著自己的腰,臉上是痛苦的表情,看到張曉墨,伸手就走過來道:“姑娘剛才那支毛筆究竟什么來頭,讓我瞧瞧!”
張曉墨先是一怔,隨即笑道:“段大哥還是先坐下來休息片刻,我見您傷的可不輕呢!”
張曉墨一邊說著,一邊將毛筆塞進了自己的袖子,想想,覺得不妥,然后又摸出來迅速的塞進了胸前——呃,這紅嫁衣胸前衣襟自然是沒有口袋的,emmm…張曉墨把筆塞進了…bar里。
雖然有點不太舒服,但似乎更安全一些。
好在這支毛筆較尋常的細一些,短一些,否則還真是有點奇怪。
怎么也要弄個筆袋包住才行。張曉墨在心里默默地想到。
段鐵鷹卻沒收住手,像是打了個趔趄,一只大手就伸了過來,眼前就要碰到張曉墨的——
“哎,我說這位仁兄,男女授受不親,你這要是碰了人家可得娶了人家!”
周晟安啪的伸手將這只不安分的手給打開去,面無表情。
秦虎忙扶住段鐵鷹,低聲道:“大哥,如此,可真是無禮了,這位是張姑娘,這位是張姑娘的朋友,周晟安,周總捕頭。”
段鐵鷹像是如夢初醒的樣子,忙歉意的抱了抱拳:“張姑娘海涵,卻才是段某人失禮了,請見諒。”
張曉墨擺擺手,盯著段鐵鷹的眼睛,笑嘻嘻的說道:“段大哥,你身體可是好了么?”
“好了,好了,多虧了張姑娘,這些日子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明日一定設宴親自感謝張姑娘與諸位!”
段鐵鷹唏噓不已,接著吩咐秦虎道:“張姑娘也勞累了,二弟你親自去為張姑娘燒些熱水,讓張姑娘洗個熱水澡好生休息一晚!”
秦虎忙點頭稱是。
張曉墨皮笑肉不笑的應道:“也好,啊,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請求,剛才一番操作,損了小女子一些力氣,需要我這位朋友幫我捶捶背什么的,那么就先不打擾段大哥休息了,告辭!”
張曉墨一面拎著周晟安的肩膀,一面往外就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