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墨翻了翻白眼,嘁了聲,心道:我哪知道你是好人壞人,你把我從這里誆走,沒準我又掉進下一個圈套呢,哼,我才不上你的當!
可不是么,外面突然就亂了起來,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張曉墨還未預料到即將要發生什么,她的耳朵就被人提溜在了手里,生疼生疼的。
“疼疼疼!”張曉墨張牙舞爪的叫道。
“這點疼算什么,待會你命都會沒了,叫你早點走你不走,耳根子就是硬,這下好了吧,要吃苦頭了吧!”
“話說,這苦頭是你讓我吃的吧,你松開手我就不用吃苦頭了啊大哥!”
那人的手兀自的松開,一個大白眼丟了過來。
“真是膈應,頭一回大發慈悲救蒼生一命,奈何蒼生生性頑劣,朽木沒法雕也,罷了,你想做鬼,爺爺還沒快活夠,后會無期!”
這人啰里吧嗦、嘀嘀咕咕的說了半天,竟然丟下張曉墨跳窗走了。
簡直是喪盡天良。
張曉墨看著那扇空蕩蕩的窗子,撇撇嘴。以為是個熱心腸的人呢,還真是一言難盡。
才轉了身,門就被撞開來,鄧銃跑在前頭,秦虎跟在后頭,見了張曉墨,兩個人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言難盡。
鄧銃警惕的說道:“張姑娘,我家大哥有請!”
張曉墨點點頭,走上前去,她心里對段鐵鷹的面相有了幾分了解,待確定了他手上的傷疤即可。
秦虎動了動嘴唇,終是低下了頭。
鄧銃看張曉墨的眼神有點游移不定。
張曉墨瞧著他的眼神,心里暗自發笑:這怕是在擔心我是假冒的吧,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轉了幾道彎,張曉墨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問道:“敢問二當家、三當家,我那三位朋友在哪?”
秦虎答道:“他們安好,姑娘放心!”
張曉墨點點頭,這半天沒看到,怕是跟自己一樣,被下了迷藥吧。
這些江湖人哪會講什么江湖規矩,既是朋友,倒是把他們三個捏在手里更多了一層把握,若是作為新娘子的張曉墨反抗,三顆人頭估計也能讓他們寨主消了氣。
到了一處房門口,里里外外三層守衛,刀槍棍棒十分搶眼。
想來這里就是鷹愁寨寨主段鐵鷹的居處了。
鄧銃恭敬的站在距離門口一丈遠處,高聲喊道:“大哥,大嫂已經帶到,您開門!”
張曉墨此時的心里可是五味雜陳,要說穿越吧,好歹回去做個貴妃什么的,再不濟,做個公主格格的也行啊,好歹也滿足一下她小小的虛榮心吧!
侍寢還得要洗干凈了裹著被子抬過來呢,張曉墨涼涼的笑了笑,這算什么,自己送上門?!
秦虎伸手拉住張曉墨的胳膊:“張姑娘,你真的——”
“放心吧,我賭我祖宗爺爺會保佑我!”
張曉墨閉了眼、橫了心,大姑娘上轎頭一回,祖宗爺爺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失去清白之身吧!
門咯吱一聲開了,里面黑洞洞的。
忽的一陣冷風吹來,張曉墨就被卷到了房間里去,哐啷一聲,門從背后關上,那聲音讓人頭皮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