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墨看著無動于衷的石閑人,石閑人看著面露焦急的張曉墨。
兩個人的眼神打了起來。
賤人,要你看的東西呢?
一百兩,不能再少了。
大爺的,這都什么時候了,做人能不能有點良心。
良心,得加錢。
得得得,您是大爺,一百兩成交!
石閑人得意洋洋的甩甩頭發,上前一步走到司錄參軍大人面前,說道:“稟大人,草民石閑人閑來無事,路過此地,碰巧看到周兄在找東西,碰巧我也想幫幫忙,碰巧我就那么一不小心就——”
“就找到了?”司錄參軍忙問道。
“呃——就打碎了一個花盆!”
一眾人伸長脖子聽著呢,聽到他蹦出個打碎一個花盆,紛紛想吐他一口血。
馮秀兒扭頭看了看花盆,氣鼓鼓的說道:“大人,這么下去民女這里的家什都被打碎了,也未必能找到民女的簪子,還請大人主持公道,搜她身上和她住處!”
司錄參軍大人這下有些為難。他遲疑猶豫,轉身看張曉墨,張曉墨皺著眉頭瞪了眼石閑人,石閑人咳嗽了聲,拉著司錄參軍大人:“大人哪,草民還沒說完呢!”
“你接著說!”
司錄參軍大人像是松了一口氣。
“就是又碰巧在打碎的花盆——”
這話還沒說完呢,馮秀兒搶先一步:“你胡說,你私闖民宅,大人,私闖民宅可是什么罪?”
“大人,草民可不是私闖民宅,是這位周兄邀請草民進來一敘,草民見周兄要找東西,就主動幫忙找嘍,”石閑人說著給大家演示,“我就這么找啊找啊,一不小心就打碎了一個花盆,可惜了這株尚未綻放的花,就是這樣,一不小心——”
啪的一聲,石閑人又打碎了一個花盆。眾人屏住了呼吸。馮秀兒猛的跑上前伸手護住那花盆里的土,可為時已晚,眾人看的真真切切,簪子就在那土里。
“啊呀,我這是碰巧找到了周兄要找的東西嗎?”
石閑人吃驚的翹著蘭花指,那架勢,簡直能鎮住百萬人。
司錄參軍看到這情形,已然明白了整件事。這一定是馮秀兒藏起了簪子嫁禍張曉墨呢。他質問馮秀兒:“大膽馮秀兒,你這是做什么?”
馮秀兒忙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祈求寬恕。
周晟安上前一步求情道:“求大人網開一面,秀兒姑娘只是想為早民出口氣,并非故意為難張姑娘,求大人放過秀兒姑娘,求張姑娘放過秀兒姑娘!”
司錄參軍大人回頭看著張曉墨,問道:“張姑娘,依你之意……”
張曉墨伸出雙手,嘩啦一聲。司錄參軍懂了,忙叫衙役開了鎖。
張曉墨揉了揉手腕,看著周晟安說道:“既然周大哥求情,那這件事也便算了吧,小墨也并非是錙銖必較之人,何況馮姑娘雖是誣陷小墨,卻也事出有因,此事也算是因我而起,如今也便由我來結束吧,不過周大哥,馮姑娘的委屈受不得,小墨的委屈,也受不得,小墨既然答應不追究,也希望周大哥答應小墨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