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墨一面緊張的調整自己的呼吸,以讓身體盡快的得到休息,一面對兩人展開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說。
那倆賊人卻不吃這一套,眼看著刀就砍了下去,張曉墨手里的棍子雖是比那刀長了幾寸幾分,也不過是根棍子,她死命的抵擋,又腳踩地面,刮起一層黃土,楊到了其中一人的臉上。
那賊人迷了眼,手順勢就使不上力氣,另一個卻沒受到影響,一刀下去,張曉墨手里的木棍光了一截。
張曉墨啊的一聲尖叫,把手里剩下的那半截木棍朝著這賊人的臉扔去。
賊人用刀一擋,這不過一秒鐘的時間,張曉墨又跑向前去,這下心里也急了,這個朝代的破銅爛鐵都值錢的,誰家肯把這些值錢的東西放在大街上呢。
跑了幾步拐進一個胡同,張曉墨徹底傻了眼,真是——天有絕人之路!
竟是個死胡同。張曉墨跑進去靠著墻,回頭氣喘吁吁的說道:“壯士,你若要我死,也該讓我死個明白,到底是誰派你來殺我?”
“廢話少說,拿命來!”
“哎,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你不是該讓我死個明白嗎?”
張曉墨幾乎是帶著哭腔,反正都沒處可逃了,雙手環抱,護著頭,確切說是臉。
哐當一聲,是誰倒下的聲音。
幸好,不是張曉墨。
張曉墨愣愣的摸摸身上,十分肯定自己還活著,才要驚喜的叫起來:周晟安你終于趕來啦——一抬頭,咦,不是周晟安。
“張姑娘,你還好吧?”
張曉墨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要困不住那顆亂撞的小鹿了,她兩眼冒粉心:“陳、陳公子,是你啊。”
也不知道是跑的太快沒了力氣,還是那亂撞的小鹿把她給撞暈了,張曉墨眼前一黑,倏地蹲了下去。
迷了眼睛的賊人這時追了上來,才揮起刀,剛才從天而降的陳君飛起一腳,踢出一塊石頭,這石頭不偏不倚,正砸在賊人的眉頭中間,登時斃命。
陳君上前扶起張曉墨,這才發現她渾身濕透,又渾身顫抖。
“他們是誰,為什么要殺你?”
緩過一口氣來的張曉墨搖搖頭,似乎還未從剛剛那驚險當中掙脫出來。
“陳公子,你能不幫我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什么表明身份的東西?”
張曉墨實在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會肚子也咕嚕咕嚕開始叫喚起來。
“不用看了。想殺你的人哪能這么笨,還做個什么記號在死士身上,他白癡嗎不是?”
這個石閑人,現在才出現,還一臉的大言不慚。
大概是一抬頭看到張曉墨幾乎躺在了陳君的身上,他先是一愣,隨即跳上前,拎著張曉墨的耳朵就叫道:
“好徒兒,師傅有點事要跟你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