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保屬于良人級別,不屬于任何人的部曲,也不屬于奴婢。當然,良人對上議貴者,自然算賤籍(七品以上官人家眷,既可議貴)。楊天保只要傷了錦衣少年,就是死罪。而錦衣少年傷了楊天保,賠錢就可以了。
楊天保卻哼了一聲道:“妥協、退讓會養成習慣,我比較傾向于用刀教他們做人,而不是用嘴皮子跟他們講道理!”
論議貴,他名義上的老子楊恭仁可是正二品官員,觀國公,相州杜氏再怎么高貴,還能高過弘農楊氏不成?當然,最重要的是,他還有戴胄。
錦衣少年臉色陡然巨變道:“給我上,死活不論!”
楊天保并沒有動手,而是朝著黑暗的巷口說道:“出來嗎?再不出來,我就把這個混球弄死,反正爛攤子也不是我收拾!”
黑暗的巷子,依舊平靜。
除了張金稱麾下躺在地上哀嚎之外,沒有任何動靜。
看著暗處沒有動靜,楊天保拿起手中的戰棍,朝著身后的文斌、馮少東等人道:“今天,咱們都是好樣的,咱們十三個人,干翻了他們一百多人!今天之后,長安城的城狐社鼠咱們看到咱們爺們,肯定會躲著走!”
牛歡喜等人滿臉興奮,剛剛開始,他們確實是害怕。面對對方三四百人,他們才十三個人,可是打起來之后就發現,其實也就那么回事。放倒對方三分之一不到,其他人都嚇得跑了。
現在對方才十幾個人,肯定可以手到擒來。
楊天保朝著馮少東道:“把那個錦衣少年交給我,其他人你們看著辦!”
楊天保現在身份可以搭得上議貴者,所以不用擔心律法懲處。作為勛貴子弟,不打架不斗毆,還叫勛貴子弟嗎?
真當紈绔子弟是浪得虛名的嗎?
楊天保揚起戰棍,朝著錦衣少年的腦袋砸去。
就在楊天保手中的戰棍快要砸到錦衣少年的腦袋上時,場中突然出現一名勁裝武服的男子,正是楊天保的熟人——青衣刀客謝戈達!
謝戈達擋在楊天保身前,拿著一個魚符朝著錦衣少年晃了晃道:“滾!”
錦衣少年咬咬牙齒,憋得臉色鐵青道:“我們走!”
錦衣少年走了,楊天保非常滿意這個結果,他扛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戰棍,朝著眾人道:“咱們回去!”
楊天保臨行時,朝著謝戈達打著一個OK的手勢,也不管謝戈達能不能看懂。
回到軒天下,楊天保等眾人一邊接受跌打郎中的治傷,一邊大碗喝酒,廚師們正忙碌著準備慶功宴。
經此一役,楊天保相信,在長安城狐社鼠的圈子里,他應該算是一戰成名了。
的確,楊天保成名了。
不過并不是因為楊天保能打,而是因為誰要是惹上楊天保這個掃把星,肯定會非常慘。
比如,杜榮,稀里糊涂的死了,而且是逃監的罪名被當場格殺,家產籍沒。陳伯玉更慘,被蘇定方打死了,還被按上了里通敵國的大罪名。
至于張金稱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就在楊天保走后,一大隊衙役上前,將張金稱、郭花臉等人緝拿住,連夜審案。
張金稱的罪名也不***良為娼,僅這一條罪名就讓他永遠難以翻身。更何況,他屁股上的屎還真不少,包括他欺負寡嫂的陳年舊賬也翻了出來。
當然,楊天保并不知道這些,他只是知道干贏了這一仗,他在長安南城的位置算是穩了。
事實上楊天保猜測得不錯,不僅僅楊天保成名了,就連籍籍無名的文武、裴旭、牛歡喜等十三人,在長安也有了匪號——南城十三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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