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保淡淡道:“君不密,則失其臣,臣不密,則失其身。”
張紹文點了點頭道:“門下理會得。”
楊天保嘆了口氣道:“鹽事頗大,想要賄賂官員,涉及的人太多,事成之前,一旦走漏了消息,怕是要再生波瀾,朝中盯著我的人多,不要給我惹麻煩,仔細些!!”
張紹文虛心地道:“總是門下行事不謹,讓主上憂心了。”
楊天保端起茶杯,輕輕吹著茶葉道:“四喜,你代我送送!”
張紹文識趣地躬身道:“門下告退。”
田四喜與張紹文離開楊天保書房,走向前院的甬道上會合張希泯。沿著甬道朝前面走去。
突然,張紹文朝著田四喜深深一輯。
田四喜趕緊閃到一邊道:“張財東,何以如此??”
張紹文目光炯炯,盯著田四喜道:“若非四喜兄在主上面前轉圜,主上恐怕此時尚未息怒,張紹文百死,亦不足惜,主上氣壞了身子,這罪卻重了。”
田四喜搖搖頭道:“張財東言重了,同為主上分憂,四喜無能,只能在主上周圍端茶遞水,西海局面之險,主上是知道的,只是有些事,還需做給外人看看,財東勿怪!”
張紹文嘆道:“沒有主上,就沒有張紹文今日。淳淳教導之恩,殷殷回護之情,張紹文沒齒難忘。”
田四喜莞爾一笑,引著張紹文走出府內院拱門。
張紹文突然回頭,望著田四喜道:“聽說四喜兄,至今還未成家?”
田四喜苦笑道:“我現在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這樣也挺好!”
張紹文想了想,笑道:“四喜兄,常言道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四喜不婚,豈不是辜負了主上的拳拳至意?將來四喜兄有后,也可以好為主上分憂。昨日家中傳訊,我有一個遠房侄女,至今未婚,不如與四喜兄說合說合?只是四喜兄,咱們各論各的!”
田四喜面露喜色:“多謝財東”。
……
就田四喜返回書房的時候,楊天保正在書房里練字。
他正準備說話,突然凌敬如同一陣風一樣沖進來:“老天爺,楊山長,你該不會不知道今天開學了吧?”
楊天保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開學啦?這么快啊?最近事情太多,銀行的事情,忙瘋了,我……”
凌敬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無奈的發出一聲嘆息道::“果然忘記了!”
楊天保嘿嘿一笑:“這段時間忙過頭了,把開學日期給忘記啦……反正現在我有空,就到學院去!”
此事,李婉寧端著一碗羊肉湯進來,好奇的問道:“郎君要出去?”
“那啥,學院今天開學,我要去給學生們見見面!”楊天保下意識的問道:“要不,咱們一起?”
“我也可以去?”李婉寧疑惑的問道。
楊天保道:“當然可以,咱們這座學院,可是飽受非議,今天還真需要你這位公主殿下,壯壯場子!”
李婉寧一直對于自己無法幫助楊天保什么忙而懊惱,現在看著可以給楊天保撐撐場子,她興奮的道:“太好了!”
楊天保道:“那好,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