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諸葛亮,就算是楊恭仁從來都沒有下過地。
當楊恭仁大致翻看完這本書時,潘十一已經講課完畢,這時眾學生開始向潘十一道致謝,說著什么“原來是這么回事,這些年我都活到狗身上了,種地的法子,根本不對!”
“老師,這個種子,能不能換換?我們可沒有良種!”
潘十一點點頭道:“今年肯定不行了,準備不多,只要今年秋收后,我會將咱們農學院的試驗田,全部留下種子,有四五千畝的收成,應該夠大家用的。”
直到此刻,楊恭仁這也明白過來,百姓們真正需要什么,朝廷不是沒有司農寺,也不是沒有專門管理農業生產的管理部門,只是這些朝廷機構,即使有什么新型耕具,或者種子出現,寫出的公文,百姓也看不懂,更別提如何造福百姓了。
楊恭仁離開農學院。
這個時候,他又來到工學院。
長安科技學院的祭酒雖然是凌敬,可是楊天保才是真正的校董,所以當楊恭仁提出要進入工學院的時候,壓根就沒有人阻攔。
當然,工學院比農學院正規多了,所有的學生都身穿青色的長衫,而教授楊思齊更是大唐知名的大匠師,他雖然是工匠巧匠,卻與大多都不識字的工匠不同,他不僅識字,而且精通繪畫。
基礎班級的學生,都是有楊思齊的二十幾名徒弟,分別擔任教師,按照制匠、木工、匠作、石刻,等分類,分別從基礎教起。
學生多少有點底子,非常認真的記錄,或者遇到不懂的地方,向老師提問,一切顯得非常正常。
楊恭仁走到工學院廨事房的時候,還沒有走到樓內,就聽見楊思齊在里面說道:“現在,我們一直用用牛或者驢子拉動輾子進行脫粒,非常麻煩,還很難脫干凈……”
事實上,不僅僅是唐朝,哪怕到了七八十年代,農民依舊是采取原始的脫粒方式,區別就是當時有了拖拉機,可以用拖拉機代替牛或驢子拉動輾子,而且從原來石輾子,換成了鑄鐵的輾子。
不過,這種方式效率太低,一個人一臺拖拉機,一天下來,能脫粒十畝地的麥子,都需要馬不停蹄的工作,當然,無法完成全部脫粒,而且麥秸稈里還有存留麥粒,造成不必要的浪費。
特別是高梁,這種農作物在中國已文字歷史已經有記載了,一些媚外的所謂專家聲稱,高梁是原產地非洲。
當然,非州是熱帶高梁,同科,但是不同種,就像棉花,世界上棉花的種類有一百多種,不能都說棉花就產自哪里。事實上,達爾文所謂生物進化論,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話題扯遠了,高梁脫粒非常困難,而且在收割期間,受到天氣制約因素很大,后世麥收,因為機械化作業,往往三五天功夫,幾百萬畝幾千萬畝糧田就收割完成了,這這個時代,卻遠遠不止一個月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