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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為證明月為鑒,我云仲煥在此娶云鯉姑娘為妻,今生今世,不離不棄,永生永世,相許相從!”
已經成長為清俊少年的云仲煥,拉著身旁一身紅妝的少女的手,對著天地在明月清風下舉行一場沒有賓客來賀,只屬于他們兩人的婚禮。
自從吞服了那顆龍珠后,以前那腦袋愚鈍如同榆木的少年,也直接開了竅,不僅在讀書上過目不忘穎悟絕倫,直接在鄉試中一舉奪魁考取了秀才功名。
而且對于情愛之事也開了竅,明白了身旁少女對自己的心意,兩情相悅之下,愿與對方共白首。
這場婚禮,就是見證。
不過因為云鯉的特殊身份,所以此事并未告知雙方父母,而是私下互許終身。
一對眉目間滿是喜意的新人,按照禮節行了三拜之禮后,便拿起一旁買來美酒桃花釀,互斟了一杯后,便開始行交杯之禮,共飲下合歡酒。
可是少年的酒量屬實太差勁,只喝了一口就咳嗽得不行,眼淚都被嗆出來了。
一旁身著紅妝成為新娘的少女,連忙伸出纖纖玉手為他撫平胸中酒氣。
“夫君你這酒量啊,以后遇到要喝酒的場合,千萬不要逞強了,讓你家娘子代勞便可。”
待少年無恙后,少女捂嘴竊笑道。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全世間最幸福的鯉魚,沒有之一。
哪怕給個真龍都不換……
很多年以后的以后,她一直在想,如果一切可以重來,自己能夠一直待在溪底當一只無憂無慮的小鯉魚該多好。
如果自己沒有去在意這總是在溪邊讀書的男孩子,如果那一日沒有登岸與他相見,如果沒有動了凡心,如果沒有贈出那顆龍珠,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
可惜,這世間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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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師,我在尋來的路上,在金陵大學打聽的時候,別人說老師你在金陵大學很是出名,有著‘書癡’之名呢!老師你這輩子應該看過很多很多書吧,是從小就很喜歡讀書么?”
坐在餐桌上的武擇天,想起了來時路上的見聞,便將之作為一件趣事問出。
這“書癡”之名,雖有一個癡字,但明顯是一種美名。
喝了兩口酒的書癡教授,酒量不行已經有些微醺了,聽到這個問題便放下了酒杯,大著舌頭一本正經地道:“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其實我這個人啊,并不怎么喜歡讀書的。”
“啊?”
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答案,武擇天一臉詫異。
這明顯就很不符常理,如果不喜歡讀書,為什么又要看那么多書呢?
不是因為喜歡看書,又怎么可能耐得住性子讀書破萬卷呢?
武擇天可是知曉的,眼前對自己有著莫大恩情的江培元教授,在歷史學識方面可是有著很深的造詣,為全校師生所敬佩,甚至就像自己燕京大學的導師,也曾說過這位金陵大學的江培元教授,所讀的史書堪比一座圖書館,歷史底蘊深厚無比。
書癡教授低頭忘了一眼杯中酒,在抬頭環顧了家中那些藏書,然后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道:
“我想從這些史書中找……我也不知道找什么,可能是在尋找一個答案吧。”